格杀勿论……
仅仅四个字入耳,便能听出李君言此时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顾引桥不免有些担忧的看向他。
早点薛鄂几乎要了李君言的命,他也不过是手刃对方,并未祸及家小。
皇城两场灭门,李君言也不过将黎王赶出皇城,最后逼得他被削爵为民。
而如今竟是说出了格杀勿论这般话来。
这么一来,一个不小心可就是灭门惨案。
但与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相比,顾引桥自然会站在李君言身后。
因而虽然有些诧异,却也微微颔首。
“是。”
那门房早已吓呆,只得看着顾引桥抽出腰间短刀,一刀便将门锁劈碎。
随后带着李君言便是直入内部,如入无人之境。
先前的动静也将守在此处的家丁惊动。
甚至在这些人之中,还有些许军营兵甲。
此时都纷纷聚集到门口后方,看着二人旁若无人的进来、
但顾引桥只是往台阶上坐下,将手中短刀插入地面。
沉声一句。
“都在这里好好待着,我不受尔等性命,若是有想动手的,也大可以来试试,只是……”
“谁来,谁死。”
话音落下,便看到那些人面面相觑,竟是无一人再敢上前一步。
只得目送李君言径直往后院走去。
那头便是书房的方向。
此时终于有人反应过来,怒吼一声:“大胆狂徒,真当我等都是吃干饭的不成?”
“今日让尔等如此嚣张,我等颜面何在!”
话音落下,便是抄起棍棒,冲着李君言猛然扑去。
高高跃起,一棍直指李君言后脑。
这一下子若是打实了,只怕便要当场罗哥脑浆迸裂的惨状。
但那人还未能动手,便是陡然好似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竟是就这般直挺挺的坠落了下来。
就这般倒在地上。
众人看去时,早没了生息。
只是背上还插着一柄短刀。
顾引桥缓缓起身,将那刀刃再度捏回手中,环顾众人。
“还有没有下一个?”
众人噤若寒蝉。
抬手之间便是轻易袭杀一人。
管中窥豹,这女子的手段此时已经能瞧清一二。
绝非是他们能敌之人。
此时只得呆呆站在原地,无人敢动一步,生怕自己成了地上的第二具尸体。
而李君言从始至终都不曾回头看过一眼,将自己的后背全数交给了顾引桥。
自己穿过后院,直抵书房。
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却恍惚间看到一道身影,眉眼冰冷如斯。
冷笑着看向自己。
那眸子在夜色之中,好似亮出些许冰寒
般的光亮来。
抬起手中的东西,看着李君言冷笑道。
“李大人,来的太晚了,可是让卑职一阵好等。”
随后按下手中扳机。
在此之前半个时辰,另一头。
解风桥边。
众人好似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般,呆呆看着眼前的一切。
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本来就已经成了废墟的解风桥,此时更是一派惨不忍睹。
满地的焦黑之色,四周岩石尽数化作齑粉。
很难想象先前这里都发生过什么。
朱然也只是目瞪口呆,随后沉声道:“莫非是神迹?”
除了神迹,他也很难找到什么适合的词汇,来形容这里刚才发生的事情。
一座十余米长的桥梁,最坚固的材料,竟是都落得这般下场?
若非他是本地人,只怕都认不出这里是他记忆之中的解风桥。
而苏轻歌站在不远处,也是皱起眉头。
她当然知道这是李君言的手笔。
只是此时仍旧被先前刘威闻的话困扰。
他好似已经猜到了什么。
在刑狱之内设下的圈套……也不知道李君言如何了。
正在晃神之时,一道身边便是快步跑入人群之中。
找到正在朱然身后低头不语的刘威闻,附在后者耳边说了几句什么话。
苏轻歌虽然听不到,但在那人说完之后,也清晰看到刘威闻嘴角浮现的笑意。
而后便看见刘威闻转头对着朱然笑道。
“恭喜将军贺喜将军!”
“毁了解风桥的犯人,已经落入法网之中!”
“哦”
朱然闻言也是一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