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之后的事情,李君言并未过多解释。
许云锦知道自己拗不过他,也只得答应下来。
等到许云锦领命离开后,李君言这才叫出一直在屏风后头坐着的周弦雅。
“今日我便要离开此处了,之后如何做,周姑娘,你自己心里清楚,若是有意脱离如今的地位,此事后可去皇城寻我,在下有办法帮你。”
“这些日子多谢你的相助,这东西留给你,之后有事,将其交给大理寺的人,他们会知道如何做。”
“告辞。”
看着听到自己要离开之后,有些怅然的周弦雅,李君言笑了笑。
说着,将一枚玉印放在桌子上。
其上一个大.大的言字夺目。
这是李君言在皇城时找人定做之物,此后大理寺之人见了这东西,便如同见了李君言本人。
虽然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但周弦雅也晓得,必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
于是也将其珍而重之的收起。
“那奴家也不多留大人了,当日治伤,也多谢大人,望后会有期。”
周弦雅轻声说道。
目光下意识放在不远处的床榻之上,但左右还是没有动手。
看着李君言就这般消失在了门外,心中有些恍惚。
许云锦早
早就走了,顾引桥此时还在那宅邸之中。
先前她若是动手,只怕李君言也没有什么后手可言,大概便要交代在此。
但周弦雅左右还是放弃了这个最有可能得手的机会。
离开屋子后,李君言在门外站了片刻,感觉到里头没有再出现什么动静,这才不由一笑。
看来这丫头到底还是没能下手。
正要离开云烟楼,忽然在廊道上碰到了闫娘。
只见后者一脸谄媚笑意,便是上前笑道:“公子这是要去哪里?”
“在这里也待了几日时间,想着回宅子中处理些事情,这段日子,麻烦闫娘照顾了。”
李君言笑道,随手取出一张银票放在闫娘手中:“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公子你这……到底是皇城来的公子哥,哪有什么照顾不照顾的?是您照拂小店生意罢了。”
“既然公子要走,老婆子也不拦着,便是有时间随时回来看看,只要公子开口,老婆子定当好生招待。”
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李君言这些日子也算摸清楚了闫娘的底。
只要有钱,你与她说什么都好说。
于是又是几张银票。
看着后者愣在原地,李君言解释道。
“闫娘莫要惊慌,在下
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公子说来就是。”
李君言随即指了指身后的屋子,笑道。
“这周姑娘,是在下看上之人,在在下走后,也请闫娘莫要令她令她待客,她若愿意,继续做个清倌人也行,若是不想,可劳烦闫娘就当养着她,月月银钱,在下自会从皇城送来。”
他对云烟楼也有些熟悉。
往常来说,这般清倌人第一次待客之后,便算是破了戒。
日后自然也不会再以清倌人的身份露面,便是与其余的妓子并无不同。
而李君言自始至终都不曾与她发生什么,大家逢场作戏,也不能因此坏了周弦雅的清白才是。
闻言,闫娘倒是露出一副早有预料的表情。
笑了笑。
“我道是何事让公子这般在意,公子放心,当日您可说过看上了周姑娘,这是她的福气,老婆子怎么会让她再行待客?”
“此后一切听公子吩咐就是。”
“那就好,拜托闫娘了,在下告辞。”
李君言相信,自己这些银钱砸下去之后,闫娘多少都会听几分自己的嘱咐。
一时半会自然也不必担心周弦雅了。
随即从画舫离开云烟楼,乘上闫娘早为他准备在岸边的快马,便是回
到了那宅邸之中。
李君言离开数日,如此的宅邸看着倒是仍旧一派清静。
伸手敲门。
门房颇有些不耐烦道:“谁人?可通姓名。”
“是我。”
李君言冷声道。
不愧是刘威闻手下之人,倒是颇为傲气。
那人听到李君言的声音,一时耳熟,竟是愣了愣神。
随后探出眼睛看了一眼,这才愣在原地。
“王……王公子?!”
陡然大惊,连忙出面开门:“您怎么……”
“怎么?本公子回不得这里?”
“倒也不是……”
那门房支支吾吾:“小人也不曾想到公子此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