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言如今要的就一件事。
他很清楚,岳定方这样曾经犯过大错,却仍旧被李玄武叫来的人,就是为了给自己助力的。
既然如此,便需要一个秩序。
如今揭阳城的情况并不明朗。
一个团队里只能有一个领头之人,若是有这么一个心高气傲,时不时准备喧宾夺主的人在此时胡来。
李君言也没法保证后来如何。
所以对岳定方,要先打压一下此人的傲气。
对于这样的人,李君言也不介意露一露肌肉。
而此时,岳定方的脸色已是难看至极。
他也算是明白,自己到底小看了眼前这个小子。
不知不觉看穿自己的一切,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在自己身后放置那些东西。
岳定方也不是个蠢货,自然知道,以李君言的能力,将解风桥炸断,与这些东西大概脱不开关系。
此时自己一旦有轻举妄动,他真能将这些东西引动。
一念至此,忽然叹了口气。
“干得不错小子,苏丫头的眼光很好。”
“所以现在,岳将军能听人好好说话了?”
“这些我不管,我只负责你们在这里的时候不会有人能动手就是。”
听到李君言这般说,岳定方只是耸了耸肩膀,走到后方院内的马
车边上坐下。
见状,一直几乎将心悬在嗓子眼里的蔡天明这才松了口气。
到底还是李大人更为凶狠一点。
竟是连这个几乎杀戮成性的岳定方,都能镇压下来。
解决这件事之后,李君言扭头看向苏轻歌。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你我之间,还需要说这些?”
苏轻歌闻言一笑。
话虽如此,但岳定方毕竟名义上是她的叔父,该说的话,李君言还是得说。
他也清楚,先前苏轻歌拦着众人,便是在给自己这个机会。
“能有人治治他也好,无论是先前还是此时,岳叔都是个麻烦的性子,连父亲,也不过训斥两句就算了,其余的也做不得什么。”
“他这个性子,日后只怕还要有事,若你能管着些,也是好事。”
话音落下,李君言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
说道。
“不说这个了,武清辞如今在何处?”
“跟我来。”
苏轻歌说道,引着李君言走向院子中的马车,将帘幕掀开一角。
这马车看着极大,从里头看去,更是称得上一句别有洞天。
只见里头竟是能完整容纳下一尊药柜,一张床榻。
而此时,床榻之上,眉眼苍白如死的武清辞,便是静默躺在
那里。
李君言顺着走了过去,将手放在其咽喉边上。
“还有气息。”
感知到后者微弱的呼吸之后,这才说道。
随后摆手叫来蔡天明,问起当初给武清辞用的什么药。
得到后者的回答之后,忽然摇了摇头,苦笑道。
“枉你这么多年太医的经验,居然如此行事。”
“李大人……卑职的方子……可是有问题?”
闻言,蔡天明身子陡然一震,有些惊诧道。
他虽然自问没有李君言这般医术。
但行医多年,更是身为宫廷御医,自然有些手段。
没想到只是一副续命的方子,居然也让李君言察觉出不对来。
好似学生一般恭敬的蹲坐在边上,安静听着。
李君言笑了笑:“当然不对。”
随后看向岳定方道。
“岳将军,劳烦你带人把住四周,莫要让人靠近。”
随后拉上帘幕。
岳定方虽然有些气性,但此时也还是可靠。
如今马车内只有蔡天明与李君言许云锦,还有躺在床上的武清辞四人。
李君言也不再耽搁,便是取出银针,边是淬火,边是说道。
“你药方错处有三,好生听着。”
“是。”
蔡天明点头应和,更是从怀中取出一册小本,舌尖
点墨,好似随时要记录什么一般。
而后便听李君言沉声道。
“瞳孔扩散,口内血迹有白沫,唇色发紫,显然是毒性入血脉。”
“你却在药方之中用了五百年参一类的大补之物,补物入体,便是血气汹涌,加速毒性,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还有,那奇岸花也不必用,这玩意是醒神植物,毒性未除,便是用了千株百株,也于事无补。”
“另外……”
李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