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许云锦微微皱起眉头。
她先前虽然是有些戏谑,但此时也不由得肃然。
一个云烟楼的花魁,独有一道连闫娘都不曾知道的地道?
除此之外,居然还对李君言下药……
每一件事都不简单。
看来确实是有些怪异。
当即便点头道:“听你的。”
后院的墙头大概也有一丈高,换了平日,若非借助攀越索,李君言绝无可能越过。
但此时好在有许云锦在。
助他翻过这墙头对许云锦而言,并非是什么难事。
自然是极为轻易便过了去。
一路往江边而去,皆是未曾受到什么阻拦。
也是,此时大多数人手都在云烟楼厢房外看着,自然无人能想到,李君言竟是神不知鬼不觉,便是到了此处。
但到了江边,李君言也有些犯难。
那早前将几人接来的画舫,此时早早便已经离开。
而就算没有走,他们也不可能坐画舫离开。
看着有些冰寒刺骨的江水,李君言深吸一口气。
反倒是许云锦颇为疑惑的看着他:“你不会水?”
“会是会……但这个有些超出能力范围了……”
李君言看着江面苦涩道。
他也并非不会游泳。
在穿越来之前
,也是游泳馆的常客。
但此时的情况,与那全然不一样。
这流晶江两岸,就算是寻了个最窄的地方,一眼望去也足有百来米。
绝非李君言能游过去的。
听到他这话,许云锦微微叹了口气,将大氅脱下,团成一团放在李君言手中。
直到身上只有一件贴身的素衣。
毕竟是习武之人。
那素衣完美勾勒出一道惊为天人的线条来。
骨肉匀亭,纤细,但不单薄,看着便有股矫健的味道来,好似是只潜伏待发的猎豹一般。
看着李君言有些诧异的目光,许云锦苦笑道。
“愣着做什么?”
随后蹲下身子。
“我背你游过去,这衣物你替我举起,莫要泡在水里。”
话音落下,李君言这才反应过来。
“你还有更好的办法?”
“没有……”
“那不就得了?”
翻了个白眼,许云锦不容置疑道。
李君言叹了口气,也只得小心翼翼趴在许云锦的背后。
随即便感觉后者纵身一跃,跳入江水之中。
李君言心中一紧,下意识便锁住许云锦的心口。
许云锦一怔,但并未挣扎,只是闷声朝着对岸而去。
该说不说,许云锦确实水性极佳。
对于李君言颇为困难的流晶江,于她而言,不过是两柱香的事情。
反倒是李君言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和许云锦待在一起,有时候他反而觉得自己像是只柔弱的小白兔……
正思索着,片刻之后,二人已经到了对岸。
寻了个无人的荒草地休息片刻,许云锦在草堆中换了衣物,将湿透的素衣放在火上架烤。
扭头看向李君言,问道:“她们这么快离开,应当是有小舟的。”
“如今隔了不短的时间,你如何确定她们的位置?”
闻言,李君言环顾四周。
忽然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瓶。
“这世上有一种药,名为蝎子黄,取内胆研磨成粉,细腻至极,无色无味。”
“可一旦与草木灰相遇,便会弥漫出一种醒目的赤红之色。”
说着,将手中玉瓶中的药粉倾倒在地面上。
“周弦雅是揭阳城知名之人,她不可能走大道来到这里,若是被刘威闻发觉她并未与我在一处,而是自行离开,这个代价,她吃不住。”
李君言颇为自信道。
在这一点上,周弦雅与自己是一致的。
或者说,他们其实都需要对方为自己做不在场证明。
因而周弦雅一定会选一个无
人的地方进入对岸。
李君言在走前就观察过四周,这里,就是最合适的地方。
随着玉瓶之中的药粉倾泻。
不远处便是当真浮现出一抹猩红之色来。
那红色好似是道路一般,竟是顺着往城内的方向蜿蜒而去。
“嘶……”
这般怪异的景象,便是许云锦也不由得微微一惊。
她自认也见过不少世面,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情况。
倒是李君言端着手中玉瓶摩挲。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