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外头人不注意的功夫,顾引桥将林河给带了进来。
等着李君言给后者重新上药之后,已经是天色渐暮。
李君言抬眼看了一眼外头的光亮,算时间,应当已经快到了刘威闻来寻自己的时间。
但看着林河依旧紧闭双眼,迟迟不曾有苏醒的迹象。
大概是赶不上了。
“大人!”
正当李君言思衬之时,院子外,忽然有人大声喊道。
顾引桥看了一眼李君言的眼神,当即会意。
便是走出屋子,打开院门,对着外头冷声道。
“何人在此喧哗?惊扰了我家大人的安宁,可吃罪得起?!”
话音落下,便看到眼前报信的小厮战战兢兢。
看着自己好似是看到了吃人的恶鬼一般惊悚。
在他身后,一道高大的身影伫立。
眼见那小厮说不出话来,那身影便一手将其推开,自己上前,对顾引桥道。
“这位姑娘,是卑职按约定,特来请你家公子,惊扰之处,还望海涵。”
说话之人赫然正是刘威闻。
这声音并未刻意压下,以至于李君言在屋内都听得清楚。
早在顾引桥出面之时,他便与许云锦一同将昏迷的林河藏匿起来。
此时也微微一整衣冠,走到院外,看着刘威闻笑道
。
“刘大人,这般着急?”
“公子见谅,实在是您突然到访,弄的这揭阳城里不太安静,那些个老不死的知晓是公子您来了,便着急想要拜见。”
刘威闻颇有些尴尬的笑道。
随后朝着身后一摆手虚引道。
“公子,请吧。”
看着他这般作态,李君言如何不知晓后者的心思?
不过是想着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好找出点马脚来罢了。
如今里头的事情还没安排好,自然不能就这般跟着刘威闻走了。
“还请刘大人稍等片刻,在下屋子内还有些事情,在下回去准备一下,这便前来。”
说完,也没给刘威闻任何反应的时间,便是就此带着顾引桥,转身回到屋中,重重关上大门。
刘威闻身为武将,手下也大多是武夫出身。
见到这场景一时间皆是火冒三丈。
“大人,这也实在是太看不起您了!”
“就是!何等放肆!”
“便算他真是王侍郎的儿子,他老子够资格做的事情,这小子也没资格才是!”
听着身后人一声声抱怨,刘威闻回身瞪了一眼。
朝着声音最大那人脸上便是重重一巴掌!
“闭嘴!”
这些个不长眼的,当着李君言的地方如此大喊大叫?
当真是自己不想活了,也莫要将他一并拉下!
此时也只能在外头好生候着。
一群至少挂着个都尉衔之人,好似一排大马猴,缩着肩膀守在门外。
看着便是有些滑稽。
而李君言自然也不晓得这些。
他回到屋内,只是嘱咐一件事。
“引桥,稍后你在此处守着林河,等他醒来之后,让他在这里等我回来。”
“我……”
听闻这话,顾引桥显然不放心。
但李君言丝毫不给商量的余地。
只是道。
“林河是侯猎部下,按理说算是你的故交,此事由你来最为合适。”
“况且……”
李君言的目光落在窗外,院门外头,有几道人影绰绰。
“刘威闻不会这般轻易的放过我不在的时机,今夜定然有人前来,还是你留下,我最为放心。”
听李君言说的有理,顾引桥也不再坚持,只得颔首应下这差事。
“那你的安全……”
“放心,有云锦在,他们没法对我做什么,我也不打算与这些人谈些什么风花雪月。”
“更何况我还有这个……”
李君言说着,拍了拍腰间。
火铳此时正安静悬在此处。
有许云锦与火铳的双重保险,李君言自问应当不会有失。
闻言
,顾引桥微微颔首:“我晓得了,你自行小心些。”
随后转眼看着许云锦,却并不说话。
许云锦也明白前者的意思,只是笑道:“放心,你能护住他,我如何就不行?你自己看好此处就是了。”
说罢便是率先走出屋门。
这丫头……
两人一待在一处便是针锋相对的模样,倒是让李君言颇为难受。
只得对顾引桥苦笑道:“莫要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