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
“只要你点个头,老夫自去与陛下说起,换个人来接手你的事情,之后再将你从这些位置上调下来,老夫给你寻个清闲的职当。”
说着,苏靖取出一张字条放在桌面,推向李君言。
“老夫已经写好遗嘱,等你娶了轻歌,老夫死后,苏家所有的东西都是你们二人的,皇城中几座宅邸,各州也有老夫的产业,包括万顷良田,足够你们二人做个无忧富家翁,这般过完一生,没必要在刀尖舔血。”
李君言瞥了一眼那字条上的内容,正如苏靖说的一般。
甚至于苏靖死后,这国公的名头,也由他来继承。
有名有银,足够十八辈子不必为生计担忧。
完美的条件。
“老夫只有一个要求,我历年征战,在家中时
日不多,对轻歌总是亏欠,你替老夫好生照顾她,这些东西便都是你的。”
苏靖言辞诚恳。
现如今只要李君言微微颔首,一切触手可得。
无尽的财富,清闲安稳的日子。
解甲归田,又有美人相伴,只要他想,反正大周各地都有苏家的宅邸,今日住一处明日住一处,皆是锦衣玉食。
放开手中权柄,只留下一个国公的名头,那些人也不会再找他麻烦。
好似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李君言拿起那份遗嘱端详了许久,不由露出苦笑。
“国公,你这又是何必?”
“你只说愿不愿就是。”
李君言深吸一口气,将那遗嘱放回桌上。
“该说不说,小子确实心动,但小子不能接受。”
“第一,小子照顾轻歌,那是小子自愿之事,加上钱财名利,便是有了污浊。”
“第二……”
李君言看向苏靖,沉声道。
“自打进了朝堂之后,小子再无回头的路,退一步,便是身临巨渊。古来多少人死在金盆洗手夜,国公怎会不知?”
“家父的仇还没有报,太子黎王还未倒,小子如何能就此走人?”
“那你便日日如此,成婚之后,让轻歌时常担忧守寡?”
苏靖终究压抑不下,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