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火铳?!
此话一出,群臣皆是震荡不已。
就连两位皇子,也一时间将锦衣卫的事情扔在了脑后,耳朵里嗡鸣作响。
放眼整个大周,谁人不知道火铳是什么东西?
李君言的旷世神作。
但也正因为如此,火铳的出现,几乎就已经与李君言绑定在了一起。
此时那伙劫走天牢罪犯的贼人,用的却是此物,也就意味着……
是李君言的手笔?!
群臣几乎顿时愣在原地。
这个结果并不难推测出来。
许云锦扭头看着众人的反应,一向杀伐果断的将军,此时竟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她很清楚,将这件事说出来意味着什么。
但身为大将,她不得不说。
心中还是暗自祈祷,最好并非李君言所为。
若真是他,又图什么?
死寂终究迎来终结。
李都黎从短暂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
脸上浮现出一抹狂笑。
他并不知道李君言做这种事情的意思。
但既然后者亲手将自己送进了死境,若是不推一把,倒显得他这个宿敌,有些看轻了!
于是说道:“陛下,李君言入朝以来,张扬跋扈,虽有功勋,但目无尊长,处处越界!”
“此时更是私自劫了天牢,可称死罪!儿臣奏请陛下,抄其家产!通缉李君言!”
“此事不可!”
话音落下,李道吾出面
开口。
“父皇,李大人忠君爱国之心,天地皆知!”
“他要劫天牢?为何?李大人不过二十一岁年纪,位极人臣,日后拜相封侯指日可待!何苦要做这等自毁前程之事?此事背后定然有人陷害,望陛下三思!”
“四弟,你被那贼子蒙蔽!那人一向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说不得便是被欺瞒至此!不可继续糊涂!”
“太子殿下所言极是,只是你与李大人不和,可是满朝文武皆知的事情!如今迫不及待落井下石?这心思,不再藏藏?”
兄弟二人竟是在朝堂之上,出言互讽,丝毫余地不留!
李玄武的眉头越发紧锁,死死盯着二人。
不由叹了口气。
李道吾的想法也简单。
当初试探李君言之事,定然已经触及后者底线。
也不知他会不会记恨在心。
苏家婚约已经传出,李君言与苏轻歌的婚事板上钉钉。
只要苏靖等人不倒,李君言也不会倒。
有了这个前提,李道吾此时还不能落井下石。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拉一手恩惠才是!
殿前争端算不得什么,以他看来,这件事还是闹得越大越好,唯有这样,将来李君言回归,才能记住自己的恩情。
二人争论不休,眼瞅着便是要说得越发难听,李玄武终究忍不住。
“住口!”
“堂堂皇子,
皆是家中弟兄,在朝堂之上如此撕破脸皮,成何体统?!”
“你二人皆下去!禁足三日,于宫内好生读书!改了这气性再说!”
“父皇!”
李道吾还想挣扎,但李玄武只一个眼神,便让他乖乖离开。
李都黎也不强求,只得就这般行礼离去。
二人被逐出之后,李玄武这才看向下方仍是震惊的群臣。
“诸位如何看?”
话语之中满是森冷味道。
此时刑部右侍郎邢宽连忙说道:“陛下,太子殿下的话虽然难听些,但不可不防!”
“臣以为,确实应当封锁李家,控制李君言家人为上,那天牢之中逃走之人,皆是当年谋反重犯,若是李君言真起了异心,有他家人在手,说不得还有处置的法子。”
“另外,请陛下尽快安排人手,接替神机营指挥使与大理寺太常职位,以免李君言余党在此之前作乱!”
“爱卿思虑周全。”
李玄武冷笑道:“只怕是来之前便已经想好了吧?”
“臣不敢!此皆是臣肺腑之言!请陛下思量!”
邢宽大惊失色,匍匐于地说道。
“起来吧。”
“谢陛下。”
“控制李大人的家人?枉你还是朝廷命官,刑部大臣!”
苏靖此时出列喝道:“李大人孤儿一个,养父数月前身死,如今家中不过一个小丫鬟。若李大人真如你说
,你是想用一个小丫鬟,让他就范?”
“也好,本官独女,不日与李大人成婚,说来,本官便是其岳丈!一个小丫鬟不够,便加上本官,再不够,还有本官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