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大理寺太常卿也不过一月有余的时间,如何有钱买这么个宅子?”
“况且就算咬咬牙买了,如何就能送一个与自己并不算太过熟悉之人?”
左因一番话似是滴水不漏。
群臣纷纷附和。
对啊,那邵河不过是因一次看诊,与李君言结下关系。
说到底见过的面数也不多。
而李君言在任职太常卿之前的俸禄,要买这么个宅子可谓费劲至极。
就算买了,也理所应当先让自己住下。
送给一个小贩?疯了吗?
不知晓情况的人,只怕要觉得那邵河只怕是李君言的亲戚,才能让后者这般力捧。
就连魏韬道都捋起胡须,微微点头。
左因说的不错,这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想法。
“尔等皆是这般想的?”
李君言闻言,冷笑一声,扭过头看去,环顾四周,质问道。
“大人,微臣也是为了你好。”
左因笑了笑:“如今人证物证皆在,那邵河有罪是板上钉钉的。”
“大人可莫要为了救一个人,便将自己的仕途抹黑!”
“李卿,你说那宅子是你所买,可有证据?”
李玄武也不由问道。
他也想不明白,为何李君言要保邵河?
后者不过是一介摊贩,若不是运气好,与李君言有过交集,只怕这辈子连站在朝堂的机会都不会有。
就算那宅子真是李君言送的,只要他不说话,将旁人所说都默认下来,邵河也必死无疑,李君言只会被记上大功一件。
但如今,李君言却是放弃这些东西,哪怕给自己背上污点,也要救此人?
李玄武难以理解。
李君言心善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但应当不至于如此愚善才对啊!
但随后,便被后者的一句话弄傻了眼。
“诸公的意思,哪怕并非邵河的罪,只要本官一点头,这罪名也会被安在邵河身上,我说的可对?”
“大人,休的在朝堂妄言!”
左因没想到他说话如此猖狂,顿时大愣。
却也只得到李君言的冷笑声。
“难道不是吗?”
“此时朝堂之上,但凡有此想法的,有一个算一个,在李某眼中,皆是废物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