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内。
李君言一直闭门不出,连早朝也托病不上。
朝臣对此议论纷纷,甚至有不少人以渎职之罪,希望逼他现身。
好在杜不明与公孙有疑力保,这才没出大乱子。
吏部。
几名下官看向下朝姗姗来迟的张文,有些奇怪问道:“大人,那李君言还不肯来吗?”
似乎极为义愤填膺:“这小子!”
“偏就仗着陛下宠爱!连您都不放在眼中!”
“就是,空领着俸禄,却不来当值!还舔着脸当初说什么吏部如何!此时看来,他才是那最大的蛀虫!”
话音落下,却得了张文凶狠的眼神。
“滚蛋!莫要挡路!李大人的事情,也是你们能过问的?”
“赶紧滚蛋!再让我知晓你们背后议论李典事,尔等这乌纱也就莫要继续戴着了!”
一番呵斥之后,群人这才悻悻而去。
可话虽这般说,张文也不安至极。
李君言渺无音讯这么些日子了,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以他看来,自然是死了最好。
但基于这小子先前总有出乎意料的举动,他还是决定在得到确切消息之前,安心等等。
否则被这小子反手买了,也未可知。
与张文一样想法的人不少,
其中自然也有王开一个。
王开站在自家地窖之中,看着里头堆积成山的乌根木与杨柳燕。
皱紧眉头。
这些日子,正是他早早联系了各家药铺,只要这两样药材出现,便提早买走。
让李君言的人,数次跑了个空。
离定下的时间,也不过只有四天不到了。
但此时药物依旧未曾制作出来。
李君言这就认输了?
总不至于才是!
那小子何曾是这般一点打击便会放弃的人?
越想越是心烦意乱,有种从始至终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毕竟王家就算家底丰厚,但一直这般大量购买药材,又只能堆积在这里。
再如何的家底,只怕也承受不住啊。
好在还是有一个能让他心中稍微好受些的消息。
包括秦海在内,此次回到皇城的六位将军,都已经传出噩耗。
秦海连续昏厥三日,其余之人,已经有两人病逝。
或许是担心扰乱民心,这些消息极为隐秘。
还是王开托了不少的关系,方才得到的。
如今他已经将进皇城的药材与渠道都控制在手中,李君言剩下的可能,要么放手一搏,离开皇城,同时面临自己的刺杀。
要么,就这般乖乖等死。
一念
至此,王开嘴角冷意潮水般弥漫开来。
另一头。
一则消息,将闭门不出许久的李君言终于引了出来。
顾引桥打听到了药材进皇城的渠道。
乌根木与杨柳燕都只生长南方,与北方的皇城千里相隔。
因此想要找到,唯有等南方药商进京送药。
正巧,明日一早,便是本月最后一次送药前来。
算算时间,若是错过了这一次,就超出了十日的期限。
李君言不得不赌一赌。
当夜便带着顾引桥暗中离开皇城,前往官道拦截。
以防被王开先下手为强。
二人行踪虽是看似隐秘,但实际早已被不少人掌握。
“到底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这点手段,也敢说自己做得天衣无缝?”
听到手下汇报。
说李君言同时安排了三支人马,皆黑斗遮面,分头出城。
王开不由得冷笑道。
很显然,李君言知道自己一定会动手。
但那又如何?
即便摆明了给你看,你又能做何反抗?
随后差人给东宫送一封消息之后,便是带上家丁,快马跟在其后出城。
李君言的计划之中,有一个最大的漏洞。
便是无论如何分头,药商送药入城的道路,永远都只有那一条。
而这个渠道,早早就已经被王开截获。
无论如何说,他都只有死路一条!
“这个王开!简直疯了!”
于此同时,这个消息也送到了李玄武眼中。
将书卷砸在桌子上,不由怒喝道。
这些天来的一切,他都看在眼中。
但连番事情让李玄武明白,定然又是李君言设下的局,因而一直未曾出面制止。
只是眼看事态发展。
如今局势竟是成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