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男子取出令牌与公文,举在李君言面前。
“下官,刑部右侍郎霍城,有人报案,称李大人污蔑朝臣,滥用私刑,武力威胁。”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收起令牌,眼眸如鹰犬凌厉。
“上峰有令,
请大人立即离开,若是继续停留闹事,我等说不得就要请大人去刑部走一遭!”
“你……你们……”
李君言眼眦欲裂,浑身被气得阵阵发颤。
“好!好!”
连说了几个好字之后,便带着千牛卫转身离开。
“你们皆好好等着,今日之事,本官记下了!”
随即消失在人流尽头之中。
李君言上吏部分衙讨要说法,却最终灰溜溜离开,险些下了大狱之事,很快便在皇城内传的人尽皆知。
苏国公府。
晚膳之时,卓逸君说起这事,不由冷笑一番。
“我当初便说过,那小子不过是个无脑莽夫,徒有一身热血,半点本事皆无罢了,早说让你不可与他成亲,看看,报应终究来了!”
苏轻歌有些无奈。
今日这消息她已是听了不下百遍,卓逸君此时倒是更像显露她的先见之明一般。
这种消息苏轻歌自然是不信的。
虽然见面不多,但她所了解的李君言,向来先谋而后动。
应当不是如此鲁莽之人……说不得就有些何种内情才是。
但便是先前对李君言也颇有认可的苏靖,此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苦笑说道:“或许如此吧,本看他兵法理解甚妙,但终究忽视了他少年人的身份,不过是纸上谈兵。”
听到这话,苏轻歌也不打算为其解释。
只是淡淡叹了口气。
李公子啊李公子,千万让我看看,你非是我父母所说之人……
与此同时,暖阁之中。
李玄
武在里头四处游荡,便是怎样都无法安心坐下。
杜不明总算是忍不住说道:“陛下,您找我等前来,总不是为了看您散步的。”
闻言,李玄武总算是坐下,看向几人。
此时知晓李君言身份之人,除了苏靖与公孙皇后之外,已是尽数在此。
下意识问道:“你们如何看?”
众人都知道他是在说今日满城风雨之事,不由苦笑。
程擒虎率先退避:“我老粗一个,不晓得这些东西,要我说,那些人今日这般羞辱,殿下干脆将他们都拿下得了!”
“住口!满嘴胡话!嫌事情还不够乱是吗?”
李玄武听得头疼,叱骂一句,有些后悔给程擒虎也叫来了。
此时公孙有疑皱着眉头开口道。
“陛下,这件事对殿下来说,是不是有些太难了?”
“他毕竟初入朝堂,与朝中大臣皆非一路之人,太子殿下经营许久,朝中不知有多少人皆在麾下,打一开始便并非一个层级的交手……”
“朕本以为他会小心行事……看来终究是有些为难他了。”
李玄武有些无奈。
他在李君言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是这般性子。
但如今时过境迁,以此时眼光看来,终究少了些成熟。
也是,说到底,也一直在商贾家中生长,学的看的,都是铜臭之道。
如何与打小便学习,帝王之术,经营十余年的李都黎叫板?
李玄武如今已是不对查案有何期待,只是叹气道。
“但愿他能保住自己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