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棋子的话。”
齐亦清轻笑出声。
他本如朗月照积雪，皎洁里藏着一丝幽寂，这下一笑，居然像朝阳跃出、春雪消融。
“能得到黎师妹的夸赞，是我的荣幸。”
黎雨霖，“……”
我那是夸赞吗？
你一个强者，能否要脸点儿？
齐亦清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用手指戳下自己的脸，“我师尊常教导我，做人得不要脸才行，要脸的人会受欺负的。”
黎雨霖目瞪口呆，不是，她很想知道，夜月老祖平时是如何教导齐亦清的，怎么会教出一个如此“特别”的徒弟？
她的表情，愉悦到齐亦清，“黎师妹不妨好好想想我的提议。”
“经过这次的事，你们师徒在镇沅宗的日子不会好过的。”
黎雨霖一秒恢复如常，她淡淡道，“脱离宗门的人，没几个有好下场的。”
比如脱离玄天宗，加入镇沅宗的那些人。
除非是有本事，或者是一方强者的，其余人在镇沅宗的日子很不好过，还会受到镇沅宗本土弟子的排挤打压。
齐亦清保证道，“我可保证，黎师妹和福恒真人加入玄天宗，不会遇到这样的事。”
黎雨霖可不会傻傻的相信他的一番话，“随心真人的提议，我和师尊会考虑的。”
齐亦清知此事急不来，点下头，“黎师妹最近要多小心。”
“阳辉真人暂时无法对你出手，不代表他不会对你师尊下杀手。”
“若需要帮助，黎师妹可随时来找我。”
黎雨霖道了谢。
她目送齐亦清出青梨峰后，盘腿坐在地上，研究刚刚发生的事。
假山为什么会碎成粉末？
被她轻拍一掌，就成粉末了？
她的一掌，这么厉害的？
黎雨霖低头看着自己白嫩的手，又看一眼旁边的一棵树。
然后——
她轻拍下这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