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身上写着米尔诺陶斯号,并附上一串编码。
港口亮着大灯,船员在船舷边收锚,一只白鸬鹚停在摞成堆的粗大船绳上,被船员驱赶着扑棱棱飞起。开船的汽笛声中雷看向东面,远处临河的旧房子沉寂在夜色中,底部承受着潮水窸窣的冲刷。
“拿着。”雷把小巧的警用左轮塞到南希手里,“记得我教你的射击方法吗?”
“用肩膀承受后坐力……不过,我……”南希不自信地迟疑着。
“那就行了。”雷拍了拍她的肩膀,枪总归能让人心安。
沿着翡纳河向东,二人很快来到了瑟华卓的住处门前。狭窄的台阶上堆满酒瓶子,门紧闭着。窗户被厚重的帘子遮挡了,只能看见一线昏黄的灯光挤出来。
“先在这等我。”雷把南希安排在院外,此行他没打算南希能帮上什么忙,只是让她多少积累点经验。
说完,他便朝着台阶走去。
房间里,瑟华卓放下画笔。
画布上,一个被捆绑如祭牲的男人,正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