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听此话头都大了:“那不成啊,那军中全是男子,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跟着大军西征啊?”岳英也急了:“有什么不成的啊,我只要男扮女装就行乐,谁人能认得出来啊!”
书生苦笑道:“我知道你的易容手段现在不比霍师叔差,可是要跟男子一起吃饭,一起睡觉,早晚会被识穿啊,还有啊,你如厕怎么办?”
岳英当真未想到此一节,也陷入了沉思,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书生见岳英也无计可施,便趁热打铁道:“好啦,不要想了,你身为女子从军,确实有诸多不便,还是老老实实在家陪伯母吧,我答应你,西征回来后,不论我再去哪,一定带你一起,可以吗?”
岳英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说服书生带自己去西征,便想转移话题,转头望着书生道:“书生哥,我忽然想起一事。”书生道:“何事?”岳英道:“苏姐姐生前托你的事,你是否有考虑过怎么办呢?”
书生被岳英一问,也想起苏凌临死前拜托他照顾苏芯和女儿谷一事,也是眉头紧蹙,自长白山下山以来,自己确实从未考虑过此事该如何处理,便道:“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女儿谷尽是女儿家,我一个大男人长住那里,着实有些不便。”
岳英问道:“那你还去吗?”书生道:“定然要去,只是不知该如何处置才能不失与苏姐姐所约,还能妥善处理。”岳英思索片刻,忽地面露笑容道:“书生哥,我有个法子,不知你可否愿听我一言呢。”
书生见岳英突然喜上眉梢,知她定然想到办法,便急忙问道:“我就知道你聪明得紧,定然能想到办法的,怎么样,快告诉我?”岳英调皮地道道:“告诉你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让我随军西征,我就告诉你。”
书生闻听岳英此话,微露难色道:“英妹,你有话就说,何故为难与我。”岳英佯装生气的样子,道:“你就说答不答应吧,你若不答应,那我就不说了。”书生叹了口气,实是拿岳英没有办法,便道:“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你也须应我三件事。”岳英道:“什么事?”书生道:“第一,你须得听我的话,我叫你怎样,你便怎样,不可鲁莽行事。”岳英痛快地应道:“可以,第二呢?”书生道:“第二,你不得上阵,只能在军中作后援。”岳英微一停顿道:“好,我也答应,第三呢?”书生道:“第三,你须得男装打扮,随军不离我寸步。”岳英道:“好,这三件事我都答应,可以吧。”
书生道:“好,既然你都能答应,那当是没有什么问题了,那么,你现在可以说了吧,是何办法?”岳英笑道:“很简单,你可先去女儿谷将你的武功传授给苏芯。只要她武艺高强,足以保护女儿谷,那还怕什么?还有你也可多用一下你这武林盟主的身份啊,只要将女儿谷中人说成是你的生死之交,想必武林中人都会给你几分薄面,照顾于她的,如此不就可以放心将女儿谷交由她打理了。”
书生大喜道:“是了,你这主意甚妙,待随义兄西征归来,我便去女儿谷。”岳英道:“天下难事也难不倒我岳英。”书生笑了笑道:“恩,再难的事,也难不倒我英妹,哈哈。”
岳英道:“好了,天色不早了,你明日一早还要北上,早些歇息吧。”书生点头道:“恩,你也早些歇息吧。”说罢二人各自回房休息了。
翌日,天刚蒙白,书生便准备出门,见岳飞正在院中晨练,便上前拱手道:“大哥,小弟这便出发,特来向大哥辞行。”岳飞收起架子道:“义弟早去早回,大哥等你。”书生点头后转身牵马出了岳府。
书生纵马向北驰去,只一日时间便来到尹子明所居的破庙,但却未在破庙中见到尹子明,只见破庙内,凌乱不堪,想必不久前在此经过一场恶斗。书生心中略有不安,不知尹子明如何了,而义父也不知是否见过尹子明。
正踌躇间,忽地想到玉兰山庄就在这附近,想必黄庄主应当能知道尹子明的下落。忙骑马向东边村庄而行,欲打听下玉兰山庄的所在。
一路上打听过数人,均无果,都不知此附近还有一处名唤玉兰山庄的去处。书生心中记挂义父及尹子明的安危,路上逢人便问,却依然无果。
此时正路过一处湖泊,也不知是何处,只见到湖边泊着一条渔船,便想上前打听,喊了一句:“船家在吗?”声音传出,自船篷中躬身走出一人,书生瞧去,那人身着褐色粗布衣衫,头戴青色方帽,身形瘦小,心中还在奇怪这渔家人,一般都是身形粗壮,方能撑船捕鱼,为何这人竟如此瘦小。
正奇怪间,那人抬起头来,书生才瞧出,她竟然是一位姑娘,虽然相貌平平,但从体态及皮肤的光泽来看,确然是一位姑娘。
书生忙走上前去打听:“这位姑娘,在下冒昧,想打听下姑娘可知,附近有一处名唤玉兰山庄的去处?”问完,向那姑娘躬身行了一礼。
那姑娘扑哧一笑,随即便收起笑容,此刻书生正弯腰行礼,并未瞧见那姑娘发笑,书生直起身来后,那姑娘道:“公子,是要问玉兰山庄吗?当然知道,穿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