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好啊。”说着出了房间,随岳英在院里散步。
岳英问道:“书生哥,你何时动身去玉兰山庄外的破庙?”书生答道:“打算明日动身,只因岳大哥过不几日便要西征,我须得在他出征前返回,所以要早去早回。”
岳英心中有些不悦,只因前些日子随岳飞北上,一直未返回,害得母亲担心,所以岳英这次回来,岳母是无论如何也不许她再私自跑出门去,而岳英得知书生明白便要离开,所以心中才有些不悦,希望书生能多待几天,可以多陪陪自己。
半晌,岳英带着乞求的口气道:“可以带我一起去吗?我想跟你一起。”书生是从未见过岳英以这种口吻跟自己说话,倒是有些心软,然而考虑到岳英与自己一起,总是遭逢凶险,虽然每次也是有惊无险,但是他担心哪一次真的出事,像苏凌一般,就真的后悔莫及了,狠了狠心道:“不必了,我此去也就一两日便回,只是见一下义父,看他将来如何打算,你还是在家多陪陪伯母吧。”
岳英有些失望,喃喃地道:“可是,可是,我担心你,你性子太直,没有我在你身边,总是不成的。”书生摇了摇头:“放心吧,我是去见我义父,并不是去打架,无甚危险,前段时间一直到处奔波,你也累了,在家休息几天吧。”
岳英仍不死心,还想要挽回些什么,但又不知如何能说动书生,口中只挤出两个字,就再也不知该说什么:“可是,可是……”书生笑了笑道:“不必可是了,听话,你在家陪着伯母,莫要叫伯母为你担心,我最多两日便回。”
夜色中,岳英仰面望着书生,见他刚饮过酒,脸色通红,眼神迷离,直瞧得岳英痴痴醉了,心中一股爱意,涌上心头,一把抱住书生,将头埋进书生怀中,眼中泪水也在不停地打转,喃喃地道:“书生哥,你心里倒底是怎么想的?你当我是什么人,自从梁王府你救我那次后,我就喜欢上你了,可你总是给我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你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位金国郡主?”
岳英一番深情之言直叫书生脑袋像炸掉一般,空白一片,不知该如何开口。其实自己心里知道,也能感觉得到,不论是完颜习捻、苏凌、还是岳英都对自己有情有义,可是,自己在未报父仇之前当真是不敢奢望感情。眼下连仇人是生是死都不清楚,即使知道石宝尚在人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寻找,将来的复仇之路漫长,是否能打过石宝也尚未可知,说不定还会死在仇人手里,怎敢叫钟意于自己的姑娘等自己复完仇?更不敢叫姑娘陪自己冒险,所以心里明知道三位姑娘对自己有情,也不敢吐露什么想法。
而眼前岳英已然不顾少女的矜持向自己表达爱意,倘若再避之不谈,怕是更会伤了她的心,便小心翼翼地对岳英道:“英妹,你……我……我不知该怎么说,我还要为父报仇,不知何年何月能找到石宝,你是知道的。”心中千言万语,也不知该如何表达,只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
岳英道:“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可是我就是喜欢你,有你在身边我就觉得安心,快乐,你不在我身边我就会不开心。”
书生想到,岳英此前一路上的确帮了自己很多,在梁王府时,拼着性命将自己救出,单单是这一份情,就足够了,缓缓地问岳英:“英妹,我大仇还不知何时能报,你愿意等我吗?”岳英见书生口气有些松软,忙抬头望着书生泛着酒意的脸庞道:“愿意,我愿意,我也想陪你找寻仇人,能让你手刃仇人,为伯父、伯母报仇。”书生哪料到岳英竟为了自己有此决心,柔声道:“英妹,我不敢给你任何承诺,我怕,我怕万一我死在仇人的手下……”书生话还未说完,岳英已伸手将他嘴捂住道:“书生哥,我不许你这么说,你一定会手刃仇人,替伯父、伯母报仇的,你一定会安然无恙的,要是,要是你死了,我,我也不想活了。”
书生心中说不出的难受,实在怕自己有个三长两短,她要是自寻短见,如何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如何对得起义兄,神色凝重地道:“英妹,你不要为了我自寻短见,我为报父母之仇,是不得已而为之,生死有命,但你可以好好活下去的。”
岳英顺着他的话继续道:“所以啊,你也要好好的活着,就当是为了我,可以吗?”书生此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深深地抱住岳英,二人如此相拥,久久没有松开。
良久之后,二人已互诉衷肠,心情顿时也松快了许多,一起坐在廊下赏月,脸上也都现出了甜蜜的笑容,算得上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岳英仰天望着天上一轮明月感叹道:“今天的月亮好圆,好美。”书生也附和道:“是啊,这一年来,天天劳累奔波,难得闲下来留意身边的风景。”岳英听了反问道:“是啊,不过虽然劳累,但是很充实,不是吗?”书生道:“我倒是宁愿找一僻静之所,潦过此生,也许是从小便这样生活,习惯了吧。”
岳英道:“可是,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命有天定,我只希望有一天能跟书生哥相守到老,哪管是闲云野鹤还是浪迹江湖,只要有你在身过,我就心满意足了。”说着,将头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