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童闻言脚步也不停顿,边走边笑着道:“只因今日便是武林英雄大会,大会所需的一应物什,都由我等来操持,所以显得有些忙碌。”书生趁机相问:“道长,英雄大会是何意啊?”那道童道:“此事说与你也无妨,英雄大会乃是武林中人二十年一次的盛会,以武会友,能夺得第一的话,所有武林中人便会推举他为武林盟主,号令中原武林。”
书生此前早已听陈泥丸讲过英雄大会之事,此时便佯装初次听闻,有些惊讶道:“原来如此,看来我二人来得实在不巧,打扰山门,实在是失礼。”那道童道:“那倒不必多礼,只是大会期间,纯阳宫顾及不到二位,而且比武期间,刀剑无眼,别再伤着二位。所以二位饮完水便快些出去吧。”
说话间,那道童已引着书生二人来到纯阳宫的伙房,那道童进去端了两碗水,递给了书生和岳英,便道:“水在此,二位不够便再取来喝,贫道还有事做,失陪了,二位饮完水便沿原路返回便可出纯阳宫。”书生道:“道长请便。”那道童便转身离去。
书生放下水碗便对岳英道:“走吧,咱们去瞧瞧。”岳英道:“好。”说罢二人便寻着声响,沿着回廊,穿过拱门,来到一个庭院,眼前挤满了人,足有近百,都齐齐望向庭院的中央。
人群内也都旌旗招展,迎风舞动。远远望去,旌旗上都写着各门派名称“九刀门”“静湖帮”“玄门洞”“鬼阴山”“太湖帮”“灵蛇寨”“毒沙门”……相当热闹。
众人在庭院中相互招呼,相互寒暄,气氛相当融洽。此时,一个声音高喊:“金玉楼楼主金满堂到。”而这时众人都将庭院正门入口处让出一条小路,一位锦衣之人阔步走了进来。
而此人一进,庭院中却响起了异样之声,“金满堂怎么来了?”“他金玉楼也配来参加英雄大会?”“卑鄙无耻的小人,听说他早有投靠金人之举。”“对啊,我也所耳闻,听说他给金国的完颜宗弼送上过厚礼”……
任凭这些声音在耳边响起,那金满堂仍自顾自地走入庭院。此时站出一个汉子,身材魁梧,身后别着一双板斧,拦住金满堂道:“金满堂,你来这里做什么?”金满堂答:“英雄大会,当今武林中人都可以来参加,为何我不能来?”
那汉子不屑道:“谁都可以来,只是你不能来?”金满堂问道:“想必这位便是飞斧门的二当家赵无量吧。不知所言何意,为何独金某不能来?”
那身后别斧的汉子正是飞斧门二当家赵无量,性格便像他的身材一般粗鲁,说话心直口快,经常得罪人。而此时仍是如此,庭院中人大多只是私下言语,只他当真站出来与金满堂过不去。
赵无量道:“你勾结金人,对付大宋百姓,你没有资格参加英雄大会。”金满堂笑了笑:“你说我勾结金人,你有何凭据?无凭无据可不要乱说话,小心害死人的。”说着伸手一把推开了赵无量又向前而行。
那赵无量被金满堂此话堵得哑口无言,任凭金满堂推开自己而去。
正当金满堂得意洋洋之际,人群中一个声音飘出:“金满堂,你去年九月十六,让致远镖局押着一百两黄金,五百两白银,二十匹绢帛送到汴梁城梁王府中,你当别人都不知吗?”金满堂听这人不但将日期说得不差,连押得镖内物品、数量也丝毫不差,顿时大惊,转头望向声音来处,只见一位风度翩翩的蓝衣公子,轻摇着折扇正微笑地望着自己。
金满堂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那蓝衣公子道:“小姓李,李丁正是在下,那致远镖局的总镖头是我的亲娘舅。”金满堂此时已知再也瞒不住便哼了一声不再理会他,拂袖而去。
便在这时又一个声音道:“天池宫弟子崔见文、李见亮、钱见武、耿见云到。”书生与岳英大吃一惊,这四人怎么来了?话音一落只见崔见文四人均是一袭白衫,摇着折扇信步进入庭院。
四人一来,庭院中众人也都默不作声。实则全天下武林皆知这天池宫近二十年前已投靠金人,并且帮金国吞灭了辽国,早已成为全武林的公敌,竟然还敢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英雄大会,难道当真不怕被这里的武林人士斩杀了吗?
此时一个异常柔美的声音道:“这不是崔公子吗?今天出现在这英雄大会,当真不怕我报此前相欺之仇吗?”书生抬眼望去,那不正是苏凌吗?不自觉地低语道:“她竟然也来这英雄大会了。”岳英与书生近在咫尺,这句话声音很小,但也依稀听得书生定然认识这美艳绝伦的姑娘,瞧了一眼书生,也查觉到神色当中的异样,心乱如麻,刚刚才离开一个,竟然又遇见一个,为何书生身边竟如此多的姑娘?
崔见文瞧见说话之人正是苏凌,也笑着道:“这不是苏谷主吗?崔某是来参加英雄大会的,你我有何仇怨,可在擂台上一较高下,崔某人也不是胆小之人,岂能怕你?更何况面对如此美女,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苏凌也笑:“好啊,不过,这比武是一对一,你也别想以多欺少了,这样算起来,胜算不高啊。”崔见文道:“谁胜谁负现在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