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之后,望向茅屋半晌未见有何异样,便放心返回小书生家中。
一进家中发现此时又不似先前离开时的样子,屋中家具等物什已全被摔的无法使用,桌子被打得稀烂,椅子少了腿趴地地上,碗被摔到地上粉碎,显是二人离开后,那伙明教之人想必又来此搜寻过。
谢如风心下思虑:“幸得离开,不然定被明教之人撞见,那后果便不堪设想。”又忽地想到些什么,便快步出屋转向屋后,见地窖盖上的稻草仍似之前那般,未有搬动的痕迹,心下大慰,喃喃地道:“幸好我离开时,将稻草又遮盖好,若被石宝发现此处还有一地窖,定知我藏身于此处,那时便是整座山也会被石宝翻个底朝天。
谢如风确认茅屋中无明教之人,应是安全,便回山洞中唤小书生下山与他一起搬运生活所用的物什。
小书生回家后,见此情形不解地问道:“我家中为何变得如此破烂?”谢如风道:“定是你我离开后,那伙恶人又来寻我。来吧,你我看看,是否还有可用之物,我们尽快拿走离开吧。万一那伙恶人再回来,那便危险了。”小书生紧张地点头,便开始寻些能用的物什。
二人来回搬了几趟,终于将一应可用物什尽数搬进山上小屋,当晚便在新建的屋中住了下来。谢如风晚饭烧了一只野鸡,一只野兔,算是犒劳自己与小书生一番,二人许久没安心地饱餐一顿了,吃得直打饱嗝。
入夜,谢如风躺在床上对小书生道:“小生,至今你我二人已将住所修葺完成,自明日起,我便开始授你武艺,你吃得苦吗?”小书生道:“吃得,吃得,我必用心修习,将来为爹娘报仇。”
谢如风心下大慰,未料到这小书生实是讨人欢喜,便道:“好,那今日早些歇息,明日一早,我们便开始,我定倾囊相授,你还要用心学习,待得学成之日,好寻那石宝为你父母报仇。”
小书生面色严肃地点了点头,心中也打定主意,无伦如何也要用心学习武功,将来能手刃仇人,眼前似乎也看到自己手持长剑杀死石宝的画面,慢慢地沉于复仇之思中的小书生,缓缓睡去。
次日清晨,窗外第一缕阳光照进小屋中,谢如风缓缓睁开双眼,唤起了小书生,吃过早饭,便与他来到院中,开始传授小书生武艺。
学习武功要循序渐进,站桩、马步、聚气、腰功、手法、直拳等,是习武的基础。是以第一天,谢如风便摆起架子扎马步,告知小书生:“小生,习武之人的基础便是站桩、扎马步,我们先学会扎马步。”
说罢,双腿分开略宽于肩,腰上用力,身子沉了下去,双臂并于身体两侧,便对小书生道:“来,学我样子。”小书生年纪虽小但聪明得紧,学着谢如风的样子扎了一个马步,看起来也是有模有样。
谢如风站起身来,走到小书生身旁,帮他纠正姿势,便对小书生道:“按此姿势,莫动,一柱香时间。”小书生道:“是,义父。”
谢如风此时便开始讲解武学之道,:“习武者,大道略同,高低上下,大道其异。其上者讲究气力合一,俱天地造化;其中者讲究气凝于内,以气运力;其下者讲究招式攻防。此非上者强于下者,而是自下向上练起,达者为上中下皆可运用自如。我本黄河派门下,师父是邓山河,我派弟子均修习黄河飞云掌,此乃至刚至猛的武功,须得至少达至中者方算略有小成,足以与他人切磋。我黄河派武功招式均须内力催发,方可伤人,内力须得贯通七经八脉,此非一日之功,须得慢慢修行。”小书生似懂非懂得点了点头。
谢如风对小书生的武功,用尽心思,自马步至掌法、自进攻至防守均是一招一式演示给小书生,且对小书生的动作不断纠正,直至小书生招式与自己一般无异才算学成。谢如风回想起当年自己师从邓山河时,师兄弟六人同时修习的场面,仿佛还在眼前,不免更加怀念师父。教起小书生来,恨不得比师父当年更加用心,只盼小书生将来能够青出于蓝,立足于江湖。
春去秋来,秋去春来,转眼一年过去了。小书生这一年间,已将七十二路黄河飞云掌的前六十九路学得初俱模样。打将出来虽仍无内力催动,但那架式是有模有样,虎虎生风。
谢如风背负双手站在院中,看着小书生那一套黄河飞云掌行如流水般打完,心下也是欢喜,仅一年时间已将全套黄河飞云掌打得形如流水,这孩子的确有习武的天赋。
谢如风微笑道:“小生,这一年来我已将黄河飞云掌的前六十九路尽数传授于你,只因最后三掌只传掌门,是以这套掌法的最后三掌已被我师傅带到九泉之下了,不过这六十九路也足以应敌了,往后记得要多加练习,温故而知新……”谢如风话未说完,小书生便接嘴道:“可以为师矣。”二人相视而笑。
谢如风实是喜欢这孩子,眼见书生在自己眼前又将黄河飞云掌耍起来,心下忽地痒了起来,便开口道:“小生,武功是用来御敌的,不是用来耍戏的,来,你我过上几招,看看你这一年的修习的成果。”
小书生眉头微蹙,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