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考试中,不管叶若安说什么,姐姐毫无动静。直到填满了答题卷,她在草稿纸上写下四个字——生日快乐!
高考后的第十天,是姐妹俩的生日,18岁成年生日。
这一年,姐妹俩依然不能一起过。
过往的17年里,她们分隔两地,各过各的。如今乃至以后,阴阳相隔,死生不复相见!
走出考场,叶若安浑浑噩噩,眼圈红得像熟透的水蜜桃。
一众人心情忐忑,将人团团围住。
“乖雪,你、你怎么了?”
“丫头,一场考试而已,不必太在意。”
“宝儿,你是不是没睡好,这会儿太困了?”
……
现场只有秦衍知晓实情。
他抱住叶若安,推开众人,独自上了卡宴。
车上就他们,叶若安才敢放声大哭,“呜呜呜!呜呜呜!姐姐不要我了,我没有姐姐了!”
秦衍满眼的心疼,单手握住方向盘,单手把小姑娘拉进自己怀里,希望能给予她一些温暖。
叶若安哭得稀里哗啦,完全没意识到什么不妥。
葱白的小手紧紧抓着秦衍的衣角,她怯生生地抽泣:“秦衍,我姐好可怜,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去那边,我舍不得。”
秦衍亲亲她的额头,“多烧点纸钱,让她在下面过得好些。”
叶若安胡乱点头,“好主意。要不再给她配个冥婚?长夜漫漫,有个伴儿打发打发时间。”
呲啦!
秦衍脚下一滑,车速瞬间飙升。他脸色微变,紧急猛踩刹车,停到路边。
“叶小姐,我们要相信科学,杜绝迷信!”
叶若安撅起小嘴,幽幽开口:“你们家的劫难还是报警吧,我不科学,我搞封建迷信。”
“......”
秦衍赶紧找补:“蓝济活不长了,让他去地下给你姐赔礼道歉、当牛做马。”
叶若安皱眉,思考这个提议的可行性。
半晌后,她一拍大腿,高兴地说:“回头我找些茅山道士,把蓝济和马招弟全送去给我姐当奴才,偿还欠她的债!”
“……”
这回秦衍不敢随意搭话,怕把自己搭进去。
卡宴重新启动,来到拳击馆。
叶若安换上手套,对着沙袋打一个小时,硬生生将沙袋打爆了。
场馆里一水的震惊脸。
叶若安摘下手套,无辜、弱小又可怜地控诉:“呜呜呜!本宝宝真倒霉,遇到你们这家黑店。沙袋是劣质品,一碰就破。”
眼瞅着小姑娘胡言乱语,秦衍神态自然地赔钱,接着拉上始作俑者飞速逃离现场。
两人来到长江大桥上,一边吃着新鲜出炉的烤串,一边喝着雪花啤酒。
发泄一通,叶若安周身的低气压慢慢回升。
她脑袋晕晕乎乎,望着远处明亮的黄鹤楼打个响嗝儿,继续胡说八道。
“小秦呀,你们这些年轻人太不懂规矩。这种时候不应该来桥边,冷不丁就跳下去了。”
秦衍哭笑不得,他比她大三岁。
顾虑着她的情绪,秦衍脾气温和地回应:“我知道错了。你看去哪里合适?”
叶若安拧着秀气的眉,思考了许久,指着起伏的山峦,义正言辞说:“当然是去爬山!”
秦衍往她手里塞一串烤肉,好奇地问:“为什么?”
叶若安咬着烤肉,一本正经回答:“当然是推你下悬崖!”
秦衍:“……”
这是个什么道理?
见他一脸茫然,叶若安“咯咯”直笑,附在他耳边轻声呢喃:“跳江是杀自己,哪有祸害别人来得舒爽。”
“……”
秦衍哑口无言。
苦笑一声后,他耐心教导:“华国境内,不许杀人。”
叶若安不屑地淬了口唾沫,“每年死的人还少吗?小秦啊,你这人不实诚!”
纤细的食指用力戳男人的胸膛,少女身形摇摇晃晃,一不小心就跌进他怀里。
“叶小姐,你醉了!”秦衍打横抱起叶若安。
叶若安推开他,眼神一会儿清明,一会儿迷糊。
清明的时候,她鼓着腮帮子,神情悲愤,眼底流露出深深的哀怨。
迷糊时,她扬起手,重重地扇秦衍一巴掌,怒声呵斥:“大胆!居然敢抱本公主。 来人呐!来人!把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拖出去喂、喂蛇!”
秦衍脚步微顿,眉头登时拧成一团麻花。
小姑娘究竟是何来历,为什么自称公主?
还有,喝醉了会想起失去的记忆?
闻所未闻!
秦衍眸光深邃,安顿好叶若安,拨通一个电话:“我要全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