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冒犯!光天化日男子与男子之间过于亲密,将军大人理应才是须谨慎之人!”
邵曳眼中挂着不甘,行为上却耿直的很,他并未犹豫一下子跪在地上、眼神儿却未离开过二人半刻;荀风渡看他的眼神儿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太简单,瞬间生出许多防备。
虽说是出生入死许多日子但是对方毕竟还是效忠宇将军更多些,昨日那宇将军还叫嚣着要砍了自己、今日就愿意服从圣意灭了峦昇邺,那明日这人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儿!
“哦?邵校督没错?”
“错与不错,将军心里清楚的很!”
“去领罚吧!”
“峦将军似乎忘记带上面具了!”荀风渡挣扎了一下、峦起尘见她手腕儿不断用力愈发抗拒心里有了些许障碍。
“面具?那多碍事!”
荀风渡喘着粗气,并不觉得对方真的会做些什么,毕竟若是对方真心喜爱自己,眼下的自己负了伤、着了蛊身子极度匮乏,趁人之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
而且,她觉得,眼下的种种好处、所谓情爱,无非是这位久经沙场但未经红尘的将军发泄欲望罢了!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
可人心难测,有些事儿不是自己认为的,就是的了!
将军大人见邵曳离开后并未放弃,双目炯炯闪烁,荀风渡实在是莫名其妙,奋力挣扎了一下,“峦起尘!你要不先说说,你喜欢我什么?”
“……”峦起尘手上的力道松了松,眼神儿有些飘忽。
荀风渡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老将军”,心里忍不住默默嘀咕:不会上演一波菀菀类卿的戏码吧?
谁知将军大人朱唇轻启。
“从我第一次见你开始,从我第一次知道你的真身开始。”
“看得出来,你好像有一段自我怀疑的过程。”荀风渡笑了笑打趣道;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却完全有另一种看法。
……
千无许握着一张发黄的卷纸直直的向军帐走来,见邵曳垂着头从军帐中出来十分好奇,他正欲凑过去寒暄两句,邵曳却先开了口:“将军大人同荀风商议要事,我们去找宇将军即可。”
“啊?噢……”看见邵曳眼中漂浮着一些“不甘”,千无许很是好奇,他轻轻拍了拍邵曳的肩膀,“怎么了?受斥责了?没事儿,我们好歹是一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陪你!”
看着千无许黝黑的脸上挂着笑意,邵曳嘴角泛起一丝微笑,“无许,有些事儿我不明白。”
“啥事呢,你先放放……”千无许面上挂着惊愕。他的惊愕来源有三,一是邵曳久违的摆脱了面瘫脸露出了一个悲伤的表情;二是对方竟然没有像平时那般带着七分怒气三分冷漠和九十分的高傲,而是一股蔫了吧唧的样子;这第三嘛……
他砸吧砸吧嘴巴觉得对方肯定是吃错药或者杀错人了,一向从来不跟人说什么话的他竟然同自己说“自己有事儿不明白”,这是直接、间接的把自己当成好朋友了?
思绪乱飞的千无许觉得自己身上散发出熠熠光辉,一向自认为阳光的他觉得自己又阳光了许多,竟然连这样“万年老冰”都能融化!他有点自豪的长舒一口气,“啥事!跟哥说说,或许哥还能帮帮你!”
邵曳看着比自己更加稚嫩却一口老成的千无许心里更加愤懑,一拳锤在身旁的木杆上想要潇洒的扬长而去;可千无许却来了性子,打算做完手头上的事儿好好去劝导一番。
……
帐内,荀风渡慢慢悠悠的整理好衣衫,她看着火盆中燃烧的炭火觉得心里有些暖意;当然,值得深思的是,这暖意的来源。
峦起尘拿出那张古朴地图,“峦昇邺过于自负。”
“所以被你和你那群属下算计了?竟然连我都在里面?”荀风渡揉着肚子,并不愉快,“啊将军大人总算是不被小女子所困顿,很是欣慰。”
她也不是真的怪罪,毕竟她来这儿的初衷是寻找道具,峦昇邺无疑是个巨大的阻碍,眼下的解决了对大家都有好处,继而又要追问,又听峦起尘说到。
“我并未考虑那么多。只想着快点平定西域回家娶亲罢了!”峦起尘脸色微微一红,打量着眼前的人儿,“那日白狼氏不知用了什么妖术黄沙漫天极为困苦,我一度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不过……我相信你我之间情深缘深,一定会再见面的!”
“沙巫的蛊虫难解,怕是要快点去那狼氏的沙丘去了!施琅最为严重,不知道……”荀风渡接话到,她看着那颗盈盈发光的石头,心里很清楚是道具的效果让她“苟延残喘”,不过若是那石头只能救一个人,可就真真的儿要麻烦了!
峦起尘修长的手指从她耳侧划过,抓住那缕银白色的头握在手心;荀风渡知道他的想法,笑着岔开话题:“看来此次属实危险啊!不过峦昇邺想要的东西我还是有些好奇的,那峦昇邺不会是想靠什么子虚乌有的东西讨好帝王结果栽了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