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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华胥(2 / 3)

,及振缨三人。

二人相约往前略走了几步,“那人是?”谢妩闻言稍稍一怔,才且明白九郎所问为何,“‘南文星’曾谔。”看观了这小半日公案审理的九郎还会不识得么?不觉莞尔一笑,轻轻一抿唇道,“若是认真论起来,我还算是他的表姊呢。”见九郎神色疑惑,又再解释道,“舅母与其同属于金渊曾氏。”。

沈淙恍悟应声,“原是如此。”。

其时日头已有西偏迹象,本还温暖的春晖也渐次透出清寒来,沐身其间的沈淙不由得微微一颤,振缨见状生怕公子受寒染疾,便说去对街的衣铺买件避寒的外衣来,沈淙本是要道声‘不用’的,最终却没有出声,还是任其去了,见其走远,方转目凝向天边尽显温柔的粉橘霞光,“他,来找你是?”。

说起此事,谢妩就不免汗颜心虚,“人言我‘身处深闺,甚难一见,如此偶然碰上,方才不顾礼数,冒昧上前晤谈。’”还道,“‘人都言谢氏女虽不出闺门,而士大夫交口称之。’”。

若是为人知道,她这‘身处’之‘深闺’,从来都是深闺以外,而非深闺以内——

而其父又是那位张口礼教,闭口纲常的山松居士曾松之——

想来,纵然不加斥责,微词也是难免。

毕竟,在抱持着“翰墨文章之能,非妇人女子之事。”观念的国朝士大夫眼中,女子弄文已是可罪之事,何论还是如她这般不甘困守闺门,屡屡抛首露面,几将传统礼教弃绝度外之人了。她自己倒是并无所谓,只怕累及父母叔舅之声名。想至此处,不免故作轻松地俏皮一笑道,“若是任其这般‘交口’相传下去,此生可就真就如他们所说的。”

“嫁不出去啦”。

“我在这里”

这温柔霞光让沈淙因疲顿而滞涩的神思得了一瞬的放松,忽而发觉自他入京以来,见得最多的好像就是这春暮景象。

可若认真算起来,这也不过是第二回。

不同的是,这回,身侧有了与他同观这等美好的人。

他不由侧目笑望,那头戴幕离的佳人,是令这夕阳都为之失色的美好,几乎是发自本能地道出那一句,他以前从来不敢说的话。

谢妩陡然闻声,余音一顿,怔怔回望。

适时微带凉意的春风将幕离掀开一线,九郎与她的目光短暂相接,便即迅疾撤目上瞟,向他身后招手道,“我们在这里。”。

原是去租长车的几人回来了。

竟是这般快。

未几振缨也自回来了,却不想其于衣铺内挑拣半天,最后挑了件褙子出来,还是墨紫色的,此时的沈淙很想问问他这长随,究竟知不知道这‘满朝朱紫贵’中的‘朱紫’是什么意思?振缨也甚是委屈,这已是颜色最深,最接近皂色的一件了,正说着他要么去退了,沈淙却道不必了,接了过去,又递给白微,让给谢妩披了,此一桩事才算了结。

眼见暮色将近,几人也不再多话耽搁时间,遂上了那辆螺拉长车,其里空间恰能容下六人,几人不约而同将‘主座’让给沈淙,沈淙也不再推脱浪费时间,只上去坐了。谢妩不顾白微挤咕暗示坐在了左边,又将白微拉在了身边。崔垢崔墇坐了右边,费力挤出一点地方给申戌,三人硬生生挤在了一起。

“阿戌来我这里”

申戌有些茫然地眨眨眼,要坐在小沈师兄身边还是很紧张的,正要说他这样就挺好的,还未出口就为伸手拉了过去,干涩地道了声谢,方才拘谨地坐了下来,就那样端端正正地坐着,一点也不敢动作。

沈淙轻轻笑道,“随意就好,不必拘着。”。

申戌虽是应了声,却还是未曾放松下来。

其余人除去苏林与小桔子去了驭位,其余身轻体健举步如飞者一概都走步随行不谈。

总算安坐下来,沈淙方叫车伕御车起行,那车伕应了声,一甩长鞭,望天清寺方向奔驰而去。

长车去之不远,沈淙却又注意到满面皆是郁闷忧烦的小师弟,想必当是即将要见到湖鸣世伯的缘故,私心想着是否是他催逼得太紧了,那些嫌隙隔阂也不是一时就能消解的,而此回一去便是快三年,这孩子不会以为是他不要他们了罢?

崔墇本就坐在他右侧,沈淙又再略往右坐了坐,声色温和地问道,“可是不愿去么?若是不愿,我就叫车伕转个方向回家?”。

崔墇闻声抬首望向师兄,神色惑然呆了少刻,方才明白师兄所说,用力摇了摇头道不是,“是那人,都那副样子了,还使那清倔意气!”。

这回轮到沈淙呆怔了。

崔垢眉间一点郁色也为小弟这几近赌气的孩子话驱散,“大约是在说子厚兄,师兄。”见小弟颇为赞同地重重点头,眼底不觉染上了一点笑意。

那二人向来互相看不顺眼,说来好笑,二人皆以为对方是清倔执傲难以相与之人,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二人总共对话也不超过三句,这在听说这人委敕于地的壮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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