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伤的你?说出来,爷替你出气。”
凤无忧曾允诺过柳沅,不论是何情况都会替他照顾好柳燳。
此刻,她见柳燳这般狼狈,心中自然而然地生出几缕怒火。
柳燳摇了摇头,“这双眼,是燳燳亲手毁去的。”
“为何?”
“说来话长,一时间燳燳也不知从何说起。反正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凤小将军无需挂心。”
“无关紧要?为了混入云秦东宫,甚至不惜毁去双眼?”
“原来,凤小将军什么都知道...”
闻言,凤无忧略显气愤地道:“生而为人,连自己的身体发肤都不知珍惜。爷放你离去,是希望你能平安顺遂地安居一隅,而不是去往狼窟虎穴逞英雄。”
“凤小将军就没怀疑过燳燳会再次背叛你么?”
“你不会。”
凤无忧笃定地道。
柳燳眼眶一热,两行热泪簌簌滑下。
他忙不迭地背过身子,抬手轻拭去颊面上晶莹的泪珠,“凤小将军见笑了。”
凤无忧颇为惋惜地叹了一口气,“世间美景何其多?怎么就偏偏伤了眼呢!”
“之前,是燳燳眼盲心瞎,辨不出真心。而今,燳燳虽伤了眼,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终于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也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柳燳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其事地道:“此次前来,燳燳确有要事要报。”
“何事?”
凤无忧正了面色,微微前倾着身子,目无斜视地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柳燳。
“回凤小将军的话,云非白已带着三千云秦精兵潜伏入东临京都。另外,尚有十万精兵埋伏在东临境外。”
“情况可否属实?”
无情眉头紧蹙,颇为纳闷地询问着柳燳。
要知道,天下第一阁的情报,堪称天下第一。
倘若,真有三千云秦精兵潜伏入东临京都,天下第一阁当有所察觉才是。
柳燳重重地点了点头,细细道来,“燳燳所说,绝无半句虚言。云非白手下的三千云秦精兵为顺利混入东临京都,曾大肆射杀东临境内偏远地区的无辜百姓,而后改名换姓,借着亡故百姓的身份,于五个月的时间内分批次混入京都城中。”
“如此一来,确实有些棘手。”
凤无忧面色凝重,沉声言之。
“燳燳还听说,云非白已调齐三千云秦精兵,欲一举攻入摄政王府劫走你。”
“云非白又想做什么?”
无情下意识地护在凤无忧身前,义愤填膺。
“云非白应该是打算利用凤小将军掣肘摄政王。”
柳燳满面愁容,忧心忡忡地道:“不出所料,今儿个夜里,云非白手下的精兵便会出其不意地攻入摄政王府。依燳燳之见,凤小将军当速速离开摄政王府,寻一处安全的地方避避风头。”
凤无忧未置可否,不咸不淡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可...”
“柳燳,你要时刻记得,身上还背负着为柳氏延续香火的职责。速速离去,莫回头。”
“凤小将军...”
柳燳深知凤无忧心意已决,再不敢多言。
他缓缓起身,朝着凤无忧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凤小将军,珍重。”
无情瞅着柳燳萧然离去的背影,困惑不已,“难道,柳燳扯了谎?王妃为何不肯留下他?”
“柳燳确实没有扯谎。问题是,他太过稚嫩,绝对做不成内应。再者,以云非白的性子,又岂会将柳燳这么一个大隐患留在身边?”
“王妃的意思是,云非白之所以将柳燳留在身边,就是为了让他传出假消息?”
凤无忧凝眸沉思,薄唇翕动,“八九不离十。不过,云非白手下精兵既已混入京都,摄政王府确实不安全。眼下,还是得寻个安全的去处,避开锋芒毕露的云非白。”
“据前方传来的消息,至多两日,王便可抵达京都。不若,属下先命人将您送出城,尽早同王会合?”
“如此也好。”
凤无忧小心地扶着圆滚滚的肚子,飞身下了檐角。
夜长梦多。
若是能早一些得见君墨染,她那颗惴惴不安的心,也能早些落定。
“谁伤的你?说出来,爷替你出气。”
凤无忧曾允诺过柳沅,不论是何情况都会替他照顾好柳燳。
此刻,她见柳燳这般狼狈,心中自然而然地生出几缕怒火。
柳燳摇了摇头,“这双眼,是燳燳亲手毁去的。”
“为何?”
“说来话长,一时间燳燳也不知从何说起。反正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凤小将军无需挂心。”
“无关紧要?为了混入云秦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