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将至,不知是何人在长街上高谈阔论?”
君墨染双臂紧箍着凤无忧纤细的腰,自然而然地将头靠在她肩膀之上。
他瞅着迎面疾驰而来的马车,缓声道:“来者是敖澈和即墨止鸢。他们身后那几辆马车,应当就是即墨止鸢的嫁妆。”
“怪不得。”
凤无忧扫了眼即墨止鸢少得可怜的嫁妆,瞬间会意。
他们之所以在夜阑人静之时,连夜出城奔赴北璃,无非是不想让东临百姓看笑话。
要知道,赫连太后尚未故去之前,即墨止鸢这个长公主,堪称是全东临最尊贵的女人。
所有人都以为,她的婚典,必将轰动五洲四海。
不成想,即墨止鸢的人生,竟面临着高开低走的窘迫困境。
凤无忧意兴阑珊地打了个哈欠,不经意间,竟同坐在车头的清秀男子对视了一眼。
她尤为好奇地看向那位清秀男子,由衷地夸了一句,“这位车夫长得还挺清秀,娇媚之态,竟不输柳燳。”
君墨染十分地不服气,他强行掰过凤无忧的脸,语气颇硬,“凤无忧,你别以为失忆了,就能明目张胆地当着本王的面,垂涎别的男人。”
彼时,端坐在车头,戴着人皮面具,以一身男装示人的北堂璃音紧张到了极点。
她无意间同凤无忧对视了一眼,旋即心虚地收回了眼神,作出一副心外无物的模样,驭着马车,疾驰而去。
等她安然无恙地出了东临京都,七上八下的心,才渐趋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