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为你开心。”
他原以为,百里河泽除却凤无忧,再不会碰其他女人。
想不到,百里河泽心中的执念也不过如此。
“傅...”
凤无忧一口咬在了百里河泽的虎口处,欲迫使他松口手。
百里河泽只淡淡地扫了眼手上带着血丝的牙印,仿若不知疼痛一般,轻笑出声,“凤无忧,你别傻了。你以为,阿沉救得了你?他要是敢背叛本座,本座不介意连他一并杀了。”
闻言,凤无忧彻底放弃了挣扎。
百里河泽说得没错。
他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即便傅夜沉对他推心置腹,他也极有可能对傅夜沉痛下杀手。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凤无忧再不敢吱声,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傅夜沉踏月而去。
傅夜沉一边哼着小曲儿,一手攥着酒壶,对月独酌,引颈畅饮。
他刚走出紫阳观,就发现了百里河泽的古怪之处。
即便百里河泽彻底放下心中执念不再想着将凤无忧据为己有,即便他彻底走出六年前的阴霾不再抗拒同他人亲密接触,他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寻到合乎心意的姑娘。
要知道,百里河泽本就是谪仙般的人物。
他的眼光,绝不会差到哪儿去。
那么,百里河泽屋中的女人,会是谁?
傅夜沉暗忖着,能得百里河泽青眼,必定有过人之处。
不论是样貌,身段,还是才情,应当都不会逊色于凤无忧。
“凤无忧...”
傅夜沉低语出声,一时间竟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难不成,百里河泽屋中的女人,正是凤无忧?
思及此,傅夜沉亦慌了神。
他连连撒开手中酒壶,风急火燎地闯入了紫阳观。
砰——
这一回,他再不迟疑,大脚踹开了摘星阁中百里河泽的主卧。
“百里河泽,亏我对你推心置腹,将你当成了最好的兄弟!你怎么可以这么欺负我的心上人?”
傅夜沉环顾着空荡荡的内室,这才意识到百里河泽已然将凤无忧转移至其他地方。
他怒火冲冠,倏然转身,猛地擒住闻声赶来的楚七,急声追问道:“刚刚屋中的女人,是不是凤无忧?”
楚七眼神闪烁,含糊其辞,“属下不知。”
傅夜沉见楚七这般模样,已然可以确定,被百里河泽囚在屋中的女人,正是凤无忧。
他只要一想到凤无忧曾试着发声求救,他却未在第一时间救下她,他便自责得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
“楚七,告诉我!阿泽究竟将她藏到了何处?”
傅夜沉揪着楚七的衣领,连声追问道。
楚七摇了摇头,只讷讷地答着,“主子的事情,属下不敢过问。”
“你以为你这是在帮他?若是让君墨染得知阿泽掳走了他的王妃,他能善罢甘休?”
“属下当真不知凤姑娘的去处。”
楚七松了口,将“凤姑娘”三字咬得极重,意在告诉傅夜沉,百里河泽所囚之人,正是凤无忧。
楚七从未忘却凤无忧曾帮他挡下暗箭一事。
故而,他总觉得自己欠了凤无忧一份恩情。
凤无忧有难,他理应出手相助。
可问题是,他又不敢背叛百里河泽。
深思熟虑之后,他只得模棱两可地提点了一句,寄希望于傅夜沉能快些寻到凤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