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戏谑言之,“那就等你两日。”
转身之际,她暗暗松了口气。
她原以为,若是让君墨染发现她并非完璧之身,一怒之下,极有可能闹出人命。
好在,他看起来心情不错,并未动怒。
如此一来,她便无需担忧洞房花烛夜血溅三尺。
事实上,君墨染听闻凤无忧曾经的遭遇之时,已然动怒。
他暗忖着,几次三番对凤无忧痛下毒手之人,除却北堂璃音,不做第二人选。
北堂璃音既敢向她下媚药,他不介意百倍奉还。
“凤小将军,奴婢已经无路可走,求您收留!”
屋外,荣翠“噗通”一声跪地,满面愁容,字字泣血。
凤无忧犀锐的桃花眼在荣翠那张梨花带雨的精致小脸上停留片刻,檀口轻启,“发生了何事?”
“郡主脾性愈发暴躁,身体稍有不适,就对奴婢拳打脚踢。昨儿个,郡主用绣花针扎奴婢的十指,使得奴婢十指全部溃烂。凤小将军,奴婢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求您行行好,帮帮奴婢!”
荣翠所言非虚,自她诈死后又出面作证,反将君拂一军之后,君拂就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打骂自是免不了的。
“留在神算医馆,也不是不可以。若是让爷发现你图谋不轨,爷绝不轻饶。”
凤无忧眸光流转,心里已经有一番计量。
荣翠没想到凤无忧这么好说话,喜出望外,“谢凤小将军收留!”
她向凤无忧磕了三个响头,信誓旦旦道,“从今往后,奴婢必为凤小将军鞍前马后,鞠躬尽瘁。”
“神算医馆没这么多规矩,无需向爷行礼。”
凤无忧兴致缺缺地说着,她将荣翠眸中的一抹狡黠看在眼里,只觉脑壳突突作痛。
穿越之后,她根本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为何这么多人想暗算她?
君墨染顺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沉声道,“无需多想,本王自会妥善处理。当务之急,是快些养好身子,给本王生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
“臭不要脸,谁要给你生?”
“口是心非。撩拨了本王整整一晚上,还说不想为本王生孩子!本王耳边还萦绕着你的微微娇喘,休想抵赖。”
“胡说八道!爷哪里娇喘过了?你倒是拿出证据!”
凤无忧恼羞成怒,一脚踹像君墨染的臀部,将他连拖带拽地扔出了内室。
“狗东西!爷没有娇喘!没有!”
凤无忧面上有些挂不住,一边说着,一边“砰”地一声紧掩了门扉。
君墨染心下微恼,除却凤无忧,从未有人敢这么对他。
这要是搁在数个月前,凤无忧怕是早就被他打死。
现在的他,根本不舍得对她动手。
在他看来,她倒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奶猫,凶且可爱。
晨曦微露,霞光漫天。
北堂龙霆双目灼灼,精神矍铄地踏入了神算医馆。
他见君墨染被凤无忧扔出了内室,眉头紧蹙,三步并作两步行至君墨染跟前,怒声道,“你对本王的妞妞做了什么?男未婚,女未嫁的,怎可共处一室?”
“本王会负责。”
君墨染薄唇翕动,声色喑哑,透着些微慵懒。
闻声,北堂龙霆痛心疾首,咬牙切齿怒骂道,“人渣!”
“………”
君墨染腹诽着,他要是真做了什么,又岂会这个点赶回摄政王府泡冷水澡。
近段时日,他一直在隐忍着心中欲望,就怕吓着她,或是伤到她。
“臭小子,莫负了妞妞。她可能不像其他女子那般脆弱,可能不会撒娇讨人欢心,但你既然决定和她共度一生,就该好好待她。”
“辜负她信任的人,似乎并不是本王。”
君墨染得理不饶人,北堂龙霆之前还对凤无忧动过手,他要不是看在凤无忧的面子上,早就拧断了北堂龙霆的胳膊。
“你!”
北堂龙霆被君墨染气得跳脚,却又没法反驳。
毕竟,事实就是如此。
“无忧表妹,真有你的!亏我还将你视为知己,推心置腹。想不到,你竟瞒了我这么多年。”
正当此时,凌天齐领着一群小厮,满脸笑意地跨入神算医馆。
他一边指挥着身后的小厮,将凌松柏特特吩咐他带给凤无忧的数箱贺礼放下,一边朝着君墨染颔首致意。
君墨染不悦地看向凌天齐,冷声道,“无忧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表哥?”
凌天齐面上挂着浅笑,耐着性子解释道,“摄政王莫担忧,我可不是来同你抢人的。无忧不单单是北璃的公主,也是我们凌家的女儿。今日,我特奉家父之命,给表妹带些薄礼,以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