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你别得意!”
“嘘——”
凤无忧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神神叨叨道,“你若是乖巧一些,想些华丽的辞藻褒奖爷,爷兴许还会网开一面,只扒衣裳不扒皮。你若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就别怪爷心狠手辣,揭去你这一身令人生厌的皮。”
“你敢!”
“有何不敢?”
凤无忧话音一落,便扯着云非白的头发,将他绑在城墙上的木架上。
正所谓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云非白怎么也没料到,被绑在木架之上的人,并非凤无忧,而是他自己。
让他更为不安的事,在此之前,他曾命暗卫给东临文武群臣发去邀请函,邀请他们入夜之后前往城门口“看戏”。
这不,刚一抬头,赫连太后已率着东临文武群臣往城门口逼近。
“本宫最后给你一次机会,速速给本宫松绑!”
云非白面色黑沉,他贵为云秦太子,除却在君墨染手中吃过闷亏之后,还从未有人像凤无忧这般大胆,将他堂而皇之地绑在城墙之上。
“爷偏不。”
凤无忧邪魅一笑,“唰”地一下扯落了云非白身上的衣物。
她原想观摹一番云非白半残的身体,又怕君墨染得知此事醋意大发,只得作罢。
云非白感觉身体一凉,垂眸间惊觉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经被凤无忧扔下城墙。
遽然间,他脸色爆红,尤为窘迫地盯着自己身上的伤处,咬牙切齿道,“总有一天,本宫会将你碎尸万段!”
“爷等着。”
凤无忧春风满面地立在云非白身侧,兴奋地朝着城墙下的文武百官挥手致意,“诸位晚好!云秦太子特邀诸位一同观摹他恢弘健硕的躯体,大家走过路过莫错过,眼睛能睁多大睁多大!”
“你干脆杀了本宫!”云非白羞愤难当,恨不得一死了之。
“若不是你算计爷在先,爷哪里有功夫算计你?”
“总有一日,本宫会折磨得你生不如死。”
凤无忧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语气尤为轻快,“换个说辞如何?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城墙之下,东临文武朝臣结伴而来。
他们纷纷仰着脑袋,惊愕万分地看着灯火通明的城墙上,一丝不挂的云非白!
“这...云秦太子邀我们前来,就是让我们看这个?”
“啧啧,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竟敢露怯!”
“想不到云秦太子这么弱!还不如老夫府上七岁犬子。”
“真是笑掉大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
一时间,非议声甚嚣尘上。
云非白目眦尽裂,朝着城墙下议论纷纷的朝臣怒吼道,“滚!”
城墙下,东临朝臣面上均显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一时无言。
凤无忧颇为不满地跃上高处,双手叉腰,朝着城墙下乌泱泱围聚而来的朝臣扯着嗓子高喊道,“为何不喝彩?为何不鼓掌?难道,大家是嫌云秦太子的表演不够卖力?”
东临朝臣面面相觑,他们虽然很想无情地讥笑云非白的尺寸,但一想到云非白极其残暴的性子,只得辛苦地憋着笑意,一言不发地杵在城墙下“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