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王,您若是喜欢,我可以多画几幅。尺寸任您选。”
君墨染尴尬地移开了眼,旋即翻出最后一张画卷。
他屏息凝神,黑金色的眼眸一动不动地盯着画卷,心里似是在期待着什么。
但当他得见画卷上所绘之物时,瞬间黑了脸。
他倏然起身,低醇极富磁性的声音中隐隐现出几分怒气,“你当自己是贡象?”
凤无忧笑称,“夸张手法,彰显爷的恢弘本色。”
君墨染生平第一次萌生出想爆粗口的冲动,天知道他花了上百万银两,究竟都看了些啥玩意儿!
她见他面色不善,双手抱头,下意
识地后退了数步,“摄政王,您看都看了,即便不满意也别拿我撒气啊。”
君墨染瞅着她如同惊弓之鸟般,不住地后退,深怕吓着她,遂又缓缓落座,沉声道,“过来,替本王看病。”
“嘎?”
凤无忧眨了眨眼,定定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摄政王,精神上的疾病,我治不了。”
她话一出口,才觉自己的措辞不够友好,深怕再度激怒君墨染,
只得不情不愿地往前挪了数步,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询问着他,“摄政王,可有哪里不舒服?”
“本王可能被宸王隐疾所染,身体不舒服。”
“不可能啊?花柳病虽有传染性,但不至于相视一眼就能传染。难不成,这几日你老人家和宸王有过亲密接触?”
君墨染黑了脸,极其不悦道,“你只管治病!”
“知道了。”
凤无忧目带鄙夷地瞥了一眼恼羞成怒的君墨染,旋即在他手腕上蒙上了一层锦帕,隔着锦帕替他诊脉。
“摄政王,您脉搏快得有些不可思议,倒像是绕着京都跑了数圈之后的状态。”凤无忧双眉紧拧,忧心忡忡道。
她原以为君墨染除却患有多重人格障碍,大体还算康健。
不成想,他的脉搏竟这么快!
再这么下去,轻则偏瘫,重则心跳骤停。
“本王让你治隐疾,光把脉,管用?”
君墨染心下顿生恼意,天知道他的心跳为何跳得这么快!
似乎每次见她,他的心律总会莫名失常,快到失控。
凤无忧心下腹诽着君墨染当真难伺候,不过上门皆是客,她岂有将客人拒之门外的道理?
再说,她可不敢将君墨染拒之门外。
深吸了一口气后,凤无忧面上挂着柔和的浅笑,缓声道,“摄政王觉得,当如何看诊为宜?”
君墨染并未想过这个问题,一开始他只是想到凤无忧替即墨子宸看诊时的专注样,心里有些不爽。
故而,才想着亲身体验一番。
但他毕竟未得过花柳病,亦不知正常的问诊环节当如何,思虑再三,徐徐开口,“你不需要先看一眼患处?”
“您确定您这不是在耍流氓?”凤无忧心生恼意,反口怒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