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在心中衡量了一番。
写稿子至如今,她前前后后赚了上千两银子。
若是如今隐退,虽有些可惜,但也值得了。
在风华正茂之时选择隐匿于世,想必她这名字定会被人流传开来…既是如此,倒也算是一桩好事。
心中打定了主意之后,林蔓便也咬牙下定了决心,决定就此隐退。
蓝淄见她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便好奇问了一声,“妹子,你同我说这事作甚?莫非你认识?”
“没有!”林蔓轻笑,抬手倒了一杯茶,“这杯茶敬大哥,大哥从家中归来,我便以茶代酒,替大哥接风洗尘!”
蓝淄知晓她喝不得酒,倒也不强求。
她虽以茶敬他,可他回得却是酒。
二人之间倒也有话可谈,从天南地北聊到地北天南,这一说,便到了傍晚十分。
一顿饭,从正午吃到傍晚。
蓝淄早已有了些醉意,桌上所有的酒菜都已吃完,店小二瞧着满桌的狼狈,带着几分尬色的瞧着林蔓道,“姐儿,这位公子瞧着醉了,不如您送他回家?”
听他方才说,他似乎才入城,应当也无处可去罢。
林蔓起身,同店小二淡淡道,“你出去替我寻辆马车,我这便将人带走!”
一到傍晚,总是酒楼最忙时分。
蓝淄所坐得又是最好的厢房,外头已有不少客人正在等着用餐。
听得林蔓说要走,店小二舒了口气,可觉着如此不礼貌,又忙是打哈一笑,“那小的这便去找马车来!”
待得店小二下楼之后,林蔓轻轻推了蓝淄一把,“大哥,你可开了客栈?”
蓝淄早已醉得趴在了桌上,林蔓一推他,他除了吧唧着嘴之外,毫无反应。
待得店小二将马车喊来,林蔓依旧未曾将他唤醒。
最后无法子,只得让店小二帮忙扛了一把,这才将人扛出了清风楼,寻了一家附近的客栈将他丢在了客栈里。
离去之时,林蔓还有些于心不忍。
瞧着他喝了不少,自己就如此的将他仍在客栈了,若是半夜醒了,岂不是连个照顾他的人都没有?
这样…是不是不妥?
在离去与留下之间做了很深的徘徊,最后她选择了一个中性的法子,便是将蓝淄带了回去。
林燕风与白氏乍然林蔓扛着一个烂醉如泥且陌生的男子回家时,十分诧异的瞧着林蔓,问她如此是想要作甚。
林蔓很是费力的将人交给了林燕风,带着一脸讪笑道,“那什么,爹娘…这是我替你们找回来的儿子!”
“??”
白氏与林燕风两口子一脸黑人问号。
林蔓摸了摸鼻子,将她同蓝淄结拜之事说了个清楚
,再道,“蓝大哥也挺可怜的,家中父母故去的早,但人还是…还是挺不错的,这不喝醉了,我也不放心将他一人仍在客栈!”
既是如此,且人都已被她带了回来,夫妻二人还能说甚?只得将人扶去了东厢院的客房里。
可对于长辈而言,林蔓随意同异性结拜,简直便是胡闹之事,于是白氏便又将她唤去房中,给她上了一堂‘教育课’。
列如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且男女七岁不同席等等等等。
林蔓只觉着耳根子都要起茧了。
知晓她不爱听这些,白氏便又语重心长道,“蔓儿,你是女子,娘知晓你性子比较跳跃,可平日里你胡闹胡闹便也罢了,你今日带的可是外男,若是被人瞧见了,你这声誉可还要?”
“娘!”林蔓有些无奈,“事情没您说得这般严重,蓝大哥为人…为人还挺不错的,人家请我吃了饭,我总不能人一人扔下罢?这多不好…您放心放心,此
事绝对没有下回了!”
白氏叹了口气,“蔓儿,娘并而非怪你将人带回来,可你是女子,怎的可轻易同男子结交?你如今年岁才多大?还不到十二呢,若是传了甚谣言,你说你日后的声誉可要如何是好!”
“我知晓了知晓了知晓了!”总是被所谓男女观念束缚,林蔓只觉着微微有些头疼的紧,点头连着应了几声知晓,又同白氏撒娇,“娘,这人是我带回来的,虽是男子,可好歹也是我大哥了…唔,不对,既然入了咱们家的门,那便是客人了,您可要对人和善一些,莫要将人吓着了!”
白氏本还有些生气呢,闻言却忍不住噗笑了一声,“你个小丫头,莫非还要你教娘来怎么做不成?好了,我知晓了,我这便去替他将醒酒汤备着,待他醒了,便给他醒醒酒!”
林蔓甜甜一笑,“就知晓娘亲最最好了!”
白氏拿她无法子,只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后, 便去了灶房里。
待得晚间蓝淄醒来时,只见得房内点了一盏昏暗的烛光,房内摆设极为陌生。
醉后醒来的脑袋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