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城笑,“你瞧小爷待你多好,听你受了我委屈竟亲自前去,啧啧啧,反观你,真像只小白眼狼!”
“哎?”林蔓嘶了一声,“我何时是只白眼狼了?对于爷您的大恩大德,小人我可是铭记于心!”
说着,未免他不信,还拍了拍胸口,做了一副保证的模样。
这样子惹的李青城忍俊不禁。
三人吃喝的正是愉快,且在这时,小二领了两位年轻人上楼。
那二人,一红一黑。
红衣公子约莫十六七岁,一袭广袖华服,腰盘玉带,头戴玉冠,手中绣金折扇轻轻摇动。
容貌生的极好,肤色白皙,五官深邃,貌比潘安。
林蔓在见着他的那一刻,那本是大的眸子睁的更大了些。
这不就是,昨日的那位红衣公子么?
身后那个黑衣随从叫甚来着?
唔,锦弦。
在林蔓看见他的那一刻,红衣公子也恰好看了来。
对方棕褐的眸子闪过一抹笑意,同林蔓微微颔首打了声招呼,“倒是巧的很,不想在此处又瞧见了姑娘!”
他主动先打了招呼,林蔓礼貌的站了起身,“是了,好巧,公子也是来用午饭了?”
问出此话之后,她又十分懊恼一拍头。
来酒楼不是来吃饭,莫非还是来观赏风景的?
当真是废话。
幸好对方未曾多有在意,反而文质彬彬笑了一声,“听闻清风楼内的清风醉乃是沂州一绝,既是来了,自是要品尝个一二!”
清风楼?唔…她方才并未看那酒楼的招牌,如今一听,怎的有种青楼的感觉?
呵呵一笑,“是了,是了,方才也恰好小尝了一杯,味道的确是极好的!”
“是么?”红衣公子折扇一手,那单负立在身后的手轻轻的握着扇骨,“相识既是有缘,两日之内能得遇姑娘两次也实属缘分,不如由在下来做东,一道来喝杯清酒如何?”
这明显的是在说要一起吃呀。
林蔓忙是挥手,“使不得,如何能叫公子请呢…公子若是不嫌弃,那便一道吃罢,这菜也是刚上,还未动过几筷子呢!”
“不嫌弃!”红衣公子笑意浅浅,那双眸子更是笑弯了来。
同身旁的小二说了声加条凳子后,便坐在了沈景安的旁边。
如今情况是这般。
南边桌面靠了窗扇,李青城坐在北面,林蔓与沈景安二人并排而坐,坐在了西面,而新来的红衣公子便
落座在了东面,窗扇的正对面。
李青城见得他坐下,眉头一挑,认真的打探了他一眼,而后右手手肘托在椅柄之上,手指轻轻托着头,狐狸眼微微眯起,一脸的探究模样。
盯着他瞧了小半响,直到红衣公子转过头来,同他笑的温文尔雅。
“在下脸上可是花了?使得公子这般盯着?”
李青城闻言,嘶了一声,转而看向林蔓,“你这丫头有些本事呀,识得的人可是不少!”
“哪儿啊…”林蔓一抿唇。
她对这位红衣公子也是不熟,本来是十分自在的一顿午饭,因着他的加入而有了些微妙的气氛。
“这位红衣公子昨日在大街上帮了我,倘若不是公子出手,我恐怕是要被欺负了的…”
同李青城解释了一番,林蔓便又对着那红衣公子做起了介绍来。
他先指着李青城道,“这位乃是沂州府知府大人的
胞弟李三公子李青城!”
可在介绍沈景安时,却有了些语顿,“这个是我…唔…我家兄长!”
除去兄长这个称呼外,莫非说是她的小夫君?
她如今年纪才多大?不满十二岁!若真是这般介绍起来,岂不是太雷人了些?
倒是沈景安,在听着林蔓如此介绍后,那本是无任何波澜的眸子撇了她一眼,而后纠正道,“何来兄长?我是你爹订好的养婿!”
话落,抬手,端起桌上的茶盏,小抿了一口。
听得此话,红衣公子笑意更甚了些,“在下木书天!若是不介意,众位唤我书天即可!”
书天?天书?这名字可真有意思。
林蔓一笑,“林蔓,双木林,蔓延的蔓!”
“倒还真是与姑娘有缘分的紧!”木书天笑的端庄,“在下姓木,姑娘则是双木!”
李青城见不得二人如此客套了个没完没了了,他啧
了一声道,“双木不双木的咱们如今可莫要多提了,阁下今日既是来喝酒的,那便一道喝个痛快罢,恰好与这小冰山喝酒也少了几分韵味,来来来,掌柜的,大坛的先给小爷上几坛来着!”
大坛的,五斤装一坛。
林蔓扶额,掂量了一番手中的银子。
哎喂,她怕露馅,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