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的一双眸子却深沉到了极致。
这个男人。
简直!
她如今便算是一个十岁的小姑娘,但好歹也是男女有别,就不能注意些个分寸了?
好歹她也是个女子呀。
等等…
男女有别。
那日,沈景安同她说,让她注意注意男女有别。
当下一个激灵,林蔓只觉着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理了理衣衫,正准备离开时,却恰好与那抱着书而来的沈景安相撞。
少年的眼眸此时尤为深沉,不似方才那井底般不起任何波澜的水,而更似波涛汹涌的大海,那眸子里的情绪,连绵起伏。
林蔓一愣,不知情况。
沈景安对她并不退让,反而将她逼退了几步,将书
放在书架上后,伸手,低头,将她圈固在他的怀抱与书架之间的狭小空间里。【此处请参考壁咚模式】
林蔓心思一紧,莫名有股子紧张。
少年盯着她的眼睛瞧了片刻,看着她那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清澈见底,水汪汪的大眼简直惹人怜爱。
他道,“我那日可曾与你说过,与男子之间,要保持距离?”
声音已慢慢过了蜕变期,如今特意的压低了嗓音,却反而带着淡淡的沙哑…已经,勾动着她心弦的磁性。
明明眼前的少年要比自己小,林蔓却仍旧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心里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心虚感来。
“那什么…我也没、没做什么…”
少年凤眸轻眨,长睫随着他的动作而颤动,“方才,他似乎也是如此对你的!”
唔,如今近的距离,还能闻着她身上的幽香味。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被他说的似是有种被捉奸之感,林蔓赶紧解释,指了指他的手,“方才他是拿扇子撑着书架的,距离绝对未有这般近!”
“是么?”沈景安唇角斜斜一勾,身子又俯了一些,同她之间的距离便也近了些。
瞧着林蔓那一脸无处可躲的眼神,他这才又道,“你可莫要忘了,我是你爹买回来的…童养婿,日后,是要成你夫君的人!”
那话说的有几分邪魅,可又有几分酥。
林蔓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得从他的手肘下钻了出去,二话不说跳起拍了拍他的脑袋,“夫君?你特么谁夫君了?小小年纪可知晓这是何意?干活去干活去!”
“……”
少年浑身开始散发起冷意。
林蔓可不管他,眼睛一眯,“你这是什么表情?不服气了是?还杵着作甚?手里没事儿可做了否?”
终究,他眸子一敛,将所有的情绪尽收眼底之后,越过她的身子走远。
待得人走了,林蔓这才大松一口气的靠在书架上拍了拍胸口。
这孩子,方才都险些撩到她了。
他可是个还未成年的小少年,偶尔调戏调戏便也罢了,怎的还能起这心思?
打住打住,干活!
平定了自己的心思,当林蔓再走至柜台前时,王玺已出了书肆大门,而白贞贞却因王玺的一番话而失了神。
既见过了王玺,她已将话问了个明白,白贞贞便不欲再在书肆当中多待,同林蔓说了一声自己还有事后,便也走了。
白贞贞一走,林蔓则又后院的书房,将这几日所写的稿子看了一番,再继续提笔接故事。
昨日未曾写,今日又耽搁了半日,她觉着当下最要紧的,便是将稿子给赶回来。
…
过了最是炎热的三伏天,立秋的天气终是开始凉快了下来。
林燕风在几日前终是在城南找了一处合适的铺子,那铺子倒还不错,有门店与后院,后院有三间屋子可住人,门店则可敞开大门做生意。
且院子里还有口井,用起来也是十分方便。
只是租金是按年而交,每年为二十两银子。
这铺子很是不错,完全符合林燕风的心中所想,但可惜他身上银子不够,倘若将那二十两银子都用来租房,又哪儿来的银子来支撑他初步的‘创业’?
正在他苦恼之时,在他与林蔓回白家的路上,却莫名的捡了一个钱袋。
钱袋里装的是整整二十两银子。
捡了钱的林燕风却并没有林蔓想象中的开心,而是带着她在路上等了整整一日,瞧瞧有无人来寻找。
按照他的想法,二十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倘若这是旁人的救命钱,可该要如何是好?
林蔓听得无比黑线,陪着他等了一日之后,这才开始劝导他,这钱的主人也许不缺这点钱,既然是捡的,那定是天意如此,既是天意,那不如顺从天意。
那意思便是叫他将钱留着,填补如今的口袋。
林燕风起先本是不同意的,但林蔓将此事同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