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苏郢贤帮了你那么多，都没有让你感动一点点啊。”顾亦筠嘴角微微上扬。
“顾长安这么些年也帮了你这么多，你感动了吗？”陈清抒说道。
“那我当年也帮了你那么多，敢问陈大小姐有没有一丝丝感动呢？”
顾亦筠已经抓住了她的手。
陈清抒别开了眼神，挣脱了他的手。
她预感到，再待下去就会有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
“感动与否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现在有着共同的目标，不是吗？”
顾亦筠点了点头。
“说来听听，我们怎么合作？你还有办法进到环宇吗？”
“对于苏郢贤来说，他最想要的就是海宇的技术。你再让我进到海宇的核心部门，对他来说我就依然有吸引力。”
“关键是你现在还有什么理由进入海宇呢，你不在抒华待着，跑到海宇做什么？他怎么会相信你。”
“抒华现在的业务跟我并不对口，还有，如果有一个项目，我能够作为外包团队进入到海宇，不就顺理成章了，对外我们宣传，我亲自去你的项目学习，苏郢贤估计不会怀疑。”
“你确定他还想和你有合作吗？两年前，你可没给他多少东西啊。”当时陈清抒给苏郢贤的都是做了改动的数据，陈清抒只说是自己也被骗了，苏郢贤虽然怀疑，但也没有实在的证据。
陈清抒偏了偏头。
“还不够多吗？”
“至少海宇的东西你显得很吝啬啊。”顾亦筠哼了一声。
“因为我和你一直都在一条战线上。”陈清抒微笑着说道。
“那他会拿什么来跟你交换呢？”
“金顺。”
顾亦筠微微睁大了眼睛。
“这就是你给我的东西？”
“嗯。我一直感觉，金顺和环宇的关系绝对不简单。顾长安现在在国外疗养，但所有的事情他都了如指掌，大事也就算了，各种细节他也都把控地很好。”
“而且他丝毫没有担心生意的走向，不论在哪个阶段，环宇似乎总在背后默默提供支持。”
“没错，这就是让人最想不明白的地方，环宇和金顺可是同样的业务啊，为什么他们关系这么融洽？除非他们有共同利益，或者说，是有共同秘密。”
“嗯。”顾亦筠这些年一直在找的线索，也许真的要靠陈清抒来加把力。“不过，我怎么相信你不会把我的东西转眼就给到抒华呢？”
“顾少，抒华的业务可早就转型了，而且，有了之前的经验，你对我多加提防不就好了？”陈清抒说道。
顾亦筠看到她的表情，有种直接拒绝她的冲动。
“两年，你还真是变了不少，当然，或许你一直都是这个样子。”顾亦筠淡淡地说。
“放心，不管我变成什么样，都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
“你就那么确信我会答应你？”
“我知道，你最在意的是真相。”
顾亦筠想了想，还是伸出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陈清抒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嗯，麻烦了。”
两个人都对曾经的感情避而不谈。
陈清抒一直在想，也许他身边早已经有了一个特别的存在。
直到她今天来到他家，看到之前的卧室。
他是在展示自己这么多年的心意，还是在提醒自己那段愚蠢的过往？
“这次回来还走吗？”
“怎么，这么想让我走？”陈清抒笑道，“还没想好，但估计是不会再离开润阳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啊。”
“找到哪个人跟你长相厮守了？”
车内暖黄色的灯光，映照在顾亦筠的脸上。
陈清抒心想，原来他是想问这个。
“还没有。你呢，顾少？”
“我，还不知道。”
陈清抒忽然有一丝失落。
不过，这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两年时间已经过去了，谁会知道这中间发生了多少事呢。
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这样想对谁都好。
“10号的酒会请柬收到了吗？”
“嗯。我会去的。”陈清抒说道。
“嗯。”
那一天是纪念抒华和海宇“晨阳”项目合作两周年纪念酒会。
她刚回国，有关的负责人她都要去见一见，认识一下。
两个人好像都在想什么事情，车里瞬间变得很安静。
“就这里，谢谢。”陈清抒下车。
“嗯。”顾亦筠示意了一下，就掉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