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战不休啊。”
“我也想和他相安无事，只是他坚持要抢别人的东西，我能有什么办法。”
“顾长安为什么这么想要弄垮海宇呢，你是他的亲侄子啊。”
“你想想，如果你有一个姐姐，她独享了家中所有的资源，父母的爱，家人的关系，同学的羡慕，你会不会心里不平衡，他和我爸就是这样的关系，我能理解，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把这种心情发泄到我身上，我无法接受。我也是人，我也想要自由。”
陈清抒默默喝着粥。
“我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
“知道了顾长安是不可能改变的，你也是不会改变的，顾长安势必要拿到CG二号的数据。”
“你现在在想得罪哪个人危险更小是吧。”
“你放心，我不会做不利于你的事情的。”陈清抒说得很坚定。
顾亦筠有些迟疑。“为什么？”
“我们之前的感情，要比我和顾长安的感情深，就这么简单，很多事情到了最后都会回归到感性层面。”
“你最近说话真是越来越精辟了。”
“危险的时刻就会让我想到这些。”
今天的粥真是不错，陈清抒想。
等这些事尘埃落定之后，她就要离开了。
“除了我，你觉得顾长安还有没有其他的棋子在你身边？”
“你担心顾长安是在试探你？”
“嗯。”
顾亦筠沉默了。
陈清抒说的这个情况他想过很多次。
如果让顾长安知道了陈清抒在背后偷偷干这些事，顾长安的手段和苏郢贤也差不了多少。
“这件事，你先别管了。还有时间，让我想想。”
“嗯。”
护照，签证，她办得都差不多了。
这些都是她的发小程晓在帮她办理，她跟程晓说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程晓提出把这些事都包在自己身上。
不然陈清抒太容易暴露自己。
顾亦筠惊奇地发现，陈清抒在那件事上变得很主动。
她没有丝毫的抗拒，这几天每次都很投入。
“最近有什么好事吗？”
“什么？”陈清抒气喘吁吁地问。
“为什么这几次你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别告诉我你现在才开窍。”
“你技术变好了。”陈清抒摸着顾亦筠的耳垂。
顾亦筠看着她的眼睛，吻上她的唇。
她被亲得呼吸不上来，赶忙去推开他。
顾亦筠把她的手压在头顶。
最后的一次，陈清抒累到昏睡过去。
看着怀里的人，顾亦筠总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焦虑。
他觉得眼前这个人随时都要消失一样。
会去到一个他再也找不到她的地方。
他情不自禁搂紧了她。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即便她从来没有属于过他，将来也不会属于他，但是每天在身边晃来晃去的人，不知在何时就会离开，让他觉得有点窒息。
就像当时自己的父母，忽然就消失在了世界上。
整个世界，孤零零地就剩下他一个人。
他花了好久，才从那份痛苦中抽离出来。
但是不可避免地还会有下一次，再下一次。
陈清抒的出现，让他好像又拥有了曾经的温暖，能带走这份温暖的也是她。
顾亦筠已经学会了如何不去强求掌控所有的事情，关系。
但一想到她随时都会消失，他就有一种不可控制的难过。
那天晚上，他说想要结婚，并不是一时兴起，也许婚姻能够给他安全感。
但他也知道，婚姻对于现在的陈清抒来说，绝对是一种束缚。
她还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她还在向往外面的世界，想要拥有说走就走的自由。
陈清抒又做噩梦了。
手紧紧攥着顾亦筠的上衣，“别走……”
顾亦筠拍着陈清抒。
“没事，睡吧。”
顾亦筠也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早上醒来，已经快八点钟了。陈清抒还睡得香甜。
顾亦筠先去了公司。
今天不知道能不能见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顾亦筠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袋子。
顾亦筠拆开来，里面是两根头发。
把它交给常宁的那一瞬间，顾亦筠竟然有些紧张。
又想知道那个答案，又不想知道那个答案。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