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清抒睡到了中午。
醒来之后,她躺在床上好久都没有起来,身边已经没有了人。
她光着身子走到了镜子前,看见身上散布着一些红hen,尤其是胸上和腰上。
她回想起昨晚那漫长的一夜,叹了口气。
用这种方式可以稳住顾亦筠吗,陈清抒想。
现在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去稳住自己。
她真的是不得已才选择了这样的方式吗,她在心里问自己。
陈清抒来不及想这么多了,她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客厅里也没有人,陈清抒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
天气很好,阳光洒在树叶上,闪着金黄的颜色。
陈清抒不知道顾亦筠去了哪里,周日,他能去哪儿呢。
陈清抒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放弃了出门,她的腿很酸,浑身都很疼,虽然昨晚那件事之后,她睡了一个好觉,但是这漫长的一觉也没有缓解掉她的疲惫。
她坐在沙发上,胳膊支撑着头,她想,人总是这样,想放空的时候,脑子里就会浮现出各种各样的画面。
昨天他们两个就在这个沙发上,让陈清抒彻底放弃了抵抗。
如果说第一次是她放纵自己,那么昨晚,则是她有意为之。
她预感到想要稳住顾亦筠就要用一些其他的方式。
陈清抒想着,门把手转动了。
顾亦筠走了进来,拎着一大包菜和肉。
“你这是要干什么?”陈清抒第一次见拎着这些东西的顾亦筠。
“做饭。”顾亦筠淡淡地说道,又补了一句,“给你补补。”
陈清抒的脸一下子红了。
“你也好好补补吧。”陈清抒话音刚落,就意识到不对劲了,脸变得更红了。
让他补完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
顾亦筠笑了笑,走进了厨房。
陈清抒难得有时间放松一下,她打开电视,窝在沙发上,平时的工作太忙了,让她有些麻木,没想到今天竟然是难得的放松一天。
从厨房传来阵阵香气,引得陈清抒的肚子响了起来。
两个小时以后,两人坐在了餐桌上。
“我没想到你这么会做菜。”陈清抒不由得感慨道。
“以前在国外,必须得学会照顾自己,没有办法,只能自己学,而且我也比较馋。”
“你在国外没请个保姆啊?”陈清抒问。
“我的生活可没你那么滋润。”顾亦筠意味深长地说道。
陈清抒又沉默了,她当时哪有保姆啊,特别是最后一年,抒华都到了最困难的时期,林立华已经自顾不暇了。
“我在国外期间父母去世了,海宇就由顾长安暂时接手了,我们一家跟顾长安的关系一直不太好,他对我的态度在我爸妈去世后就更冷淡了,那时候我太小了,十六七的年纪,很多事都不懂,没法跟顾长安对着干的,手里也没有多少钱。”顾亦筠淡淡地说道。
陈清抒听完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她亲生父母很早离世,但是她又拥有了另外两个很爱很爱她的人,她没有那么强烈的被夺去亲人的撕心裂肺的感觉。
单单是抒华这一后盾消失都能让她有一段很是难过,她想,亲人离开的感受应该更加令人难以接受吧。
“我不知道你还有这么悲伤的故事……”陈清抒说。
“所以你现在才能享受到这悲伤背后的厨艺。”顾亦筠笑了笑。
顾亦筠给陈清抒盛了一碗红枣银耳汤,“喝吧。”
陈清抒有些想笑。
“怎么,不想喝?”
“不是,我就是觉得也不至于喝这些。”
“看来你昨晚还是不够累。”顾亦筠说。
陈清抒听了,默默地低下头喝汤。
“陈清抒。”
“嗯?”
“宁愿跟我保持这样的关系都不想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是吗?”
“我没有想干什么,我就是想留在海宇,没别的了。”
“这么想留在海宇,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陈清抒语气里透着一丝坚定的无奈。
“如果我无法回到海宇,那我对顾长安就没有任何价值了,我还能去哪儿呢?”
“你在海宇,对顾长安的价值我想听听。”顾亦筠笑着说。
“告诉他你每天的行程,你每天在做什么,这也就够了,很多时候他也就是想要个心理安慰罢了。”陈清抒说道。
“什么事都要跟他讲?我们俩的事情也跟他讲吗?”顾亦筠看了她一眼问道。
“你想让他知道吗?”陈清抒反问道。
“这件事是你要考虑的事情,而不是我,顾长安知道的我就要靠你来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