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
李白山脸色一变,因为炎尘隐一提枪,枪尖竟从李白山后背略过。
李白山连忙伏地翻身,一掌推地,连退数步。
却不想在空中的炎尘隐竟再次出招。
“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
只见炎尘隐倒悬于天,长枪在空中轮过一个半圆,狠狠砸下。
李白山架剑格挡,却被重势压的单膝跪地。
“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
炎尘隐落地后,长枪猛然一刺,如山石崩裂一般的气势,就连空气都发生了震动。
李白山双眼一眯,此式威力极大,不可硬解。
剑身微侧,如细雨绵绵,化解枪式。
连退十数步后,终是将此击的威力消磨殆尽,然后炎尘隐却并未停手。
“其险也如此,嗟尔远道之人胡为乎来哉!”
李白山只感觉心中一沉,再看长枪已离自己不到三寸。
李白山连忙提剑,枪尖正对剑身,撞在李白山胸口上。
枪尖贴着胸膛划过,勾破了衣角。
没等李白山缓过一口气,炎尘隐便舞动长枪。
“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当!
炎尘隐长枪向下一戳,贴着李白山胸口刺下,李白山紧提一口气,撤步,提腕,剑柄挡住了枪尖。
但是强大的气势仍是逼退李白山数步,一个踉跄,几欲跌倒。
“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
枪式突然诡异,似要自下而上,又好像直捣黄龙。
李白山分辨不出,只得使出缠字诀,令长枪脱离不开,且战且退。
“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
长枪如虎刚猛,如蛇刁钻,刺向关节之处,又不伤要害。
李白山察觉到了这是在为下一式做铺垫,但是无可奈何,此招就已经疲于应对了。
刚猛与刁钻一体,本就力亏二分,技又弱其一分,三分劣势,足以成为败势。
“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
炎尘隐猛地枪式一收,长枪悬于半空,突然没了动静。
正当李白山心生疑惑之际,长枪却止于自己的咽喉。
李白山瞬间冷汗直流,咽下一口口水。
刚刚那一瞬间的停止,是在迅猛的攻击之后,一瞬间的静止会对大脑的反应造成影响,原本可以反应过来的一枪,确是因为误差而未能拦下。
炎尘隐收枪,对李白山行礼:“三皇子的剑法细腻又不失灵力,当真是让人敬佩。”
“别夸我了。”李白山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若不是你收手,我就是枪下亡魂了。你的枪式迅猛霸道又技巧繁多,即便是整个唐国,能与炎兄过手的不过一手之数。”
“三皇子谬赞了。”
女子待两人比试完之后,笑着问道:“二位是否有所收获?”
“我们两人修行的各是一半,”炎尘隐点头回答道:“若是二者合一,在地阶战技里也算是较为强悍的。”
女子点头:“不错,但是即便如此,这战技仍是差一句。”
“什么?即使是地阶战技,仍是残缺的?”
李白山难以置信,这蜀道难究竟是什么等级的战技?难道是天阶?
炎尘隐却暗自思索:“差一句?好像的确如此。”
炎尘隐不自觉的开始踱步,心中不断思考着这蜀道难。
“蜀道难、蜀道难,这蜀道……”
炎尘隐缓缓叹了一口气:“的确很难啊,这等气势磅礴的武技,这最后一句究竟是什么啊。”
李白山看着叹气伤神的炎尘隐,心有所感:“侧身西望长咨嗟……”
“嗯?”炎尘隐猛地抬头:“三皇子,你刚刚说什么?”
李白山一愣:“我刚刚看你的状态,嘟囔了一句。”
“对,就是那一句!”
“侧身西望长咨嗟?”
炎尘隐一拍手:“对啊,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李白山双眼瞬间明亮:“炎兄,你的意思是,咱们把这蜀道难,补全了?!”
炎尘隐面露喜色:“你自己试试这蜀道难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