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得不说姜氏教养得好,他来明德堂上从来不空着手。便是今日,他也是提了些蜜饯酥糖,说是给她和浠儿甜个嘴儿。
蒋氏扬唇笑道:“听闻你近日在忙着打理你舅舅的铺子,赶上仲秋,该是忙碌不堪吧。”
“各个铺子都有管事的人,孩儿不过是不时去转转。”
与夫人叙话一番后,晟丞淮才表明来意。
“雅澜阁那边生意渐好,临近仲秋更是客人众多,澜儿已应接不暇了。”
“她昨日问我,蒋蓉两姊妹何时来府上过仲秋,可否提前些时日过来,到雅澜阁帮一帮她。”
“孩儿不知该如何答,过来询问母亲,需不需要遣人去接她姊妹俩。”
晟丞淮僵硬着身子,坐在蒋氏对面,他也并非未扯过慌,可也确未像今日这般,心提到嗓子眼。
一通话下来,他一手心的汗,从未如此紧张过。
“我正为此事犯愁。”蒋氏未注意到他不自在,道,“一早就着人去过了,她二人今年要留在家里过仲秋。”
“你说好好的,你大概也知道......”
她蒋氏的心思,阖府上下都知道,晟丞淮又如何会不知。
他抿了抿唇,不知还能说上些什么,尽管身子坐得依旧端正,可怎么瞧着都堪比冬日萧瑟凄凉。
“姑母......”
“姑母......”
晟丞淮有一瞬的恍神,这声音像那日夜晚,她说‘我心甘情愿’,像是她说‘要我不喜欢你,我做不到。’
只这声音越来越近,直到她欢脱跳进明德堂的堂屋里来,就立在他眼前,他才确认并非幻象。
杨柳发芽春风拂面,冬去春又来。
抑制心中激荡,晟丞淮颤着声音问。
“你......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