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这个时辰躺下?祖母可是病了?”云澜焦急,不住往卧房里张望。
姜氏拉着她,在卧房外挑起帘子,让她远远地看。
“好几日没睡好。原是担心你受伤,后是听闻你二哥哥的事,一时心急......也是年纪大了。”
瞧出云澜自责不已,姜氏笑道,“唯有一法子能让你祖母心头宽泛。”
“哪怕你白日里去忙,晚些时候能回到府上来住,能让你祖母见一见你,她也好放心。”
原该是随云澜一同去看望祖母,却因着劳作身上脏污,晟丞渊洗漱一番将要去福萱堂,瞥见案几上放着的三个香囊,便莫名烦闷。
“你拿去用吧。”他随手甩给九里。
九里日日跟在丞渊身边,哪里会不知这香囊来历,抿了抿嘴,道:“不若属下先帮公子收到箱匣里。”
“收它做什么?”
见公子瞪大了眼睛,九里慌忙解释:“无论如何,这香囊都是蓉姑娘对公子的一片心意,如今公子要赏与属下,属下哪敢僭越。”
想来也是,赏与谁人都不合适。晟丞渊提着三个香囊,便往明德堂方向去。
蒋氏瞧见儿子回来,面上的欢喜还未全舒展开,又见他手上提着香囊,欢喜又敛了去。
“一早蓉儿拿过去的香囊,儿子实用不惯,拿过来给母亲,也不算枉费蓉儿一番心意。”
“你还知道不枉费她的心意?”蒋氏阴阳,“她的心意,哪里是三两个香囊能装得下的。”
“今儿苏姨娘过来,提起该给晟滢议亲,我才想起,云澜也该是到了议亲的年纪。”
“你日日行走在外,诸家公子多认识了一些,可有你觉得能与云澜般配的?”
蒋氏再未多言,只瞧着她儿丞渊面色一阵一阵青红,她就知道,给时云澜议亲之事,该是即刻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