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出的理由合情合理,是以戚梓墨并未生疑。
在载着二人的矮轿到了地方后,宫内的御医几乎都被戚梓墨给叫了过来,挨个给只是因为太过疲累,身子发了热的少女问诊。
在最后一名御医也给出关书竹只是发热了的汇报后,戚梓墨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他们,让他们开上最好的药物,亲自将汤药熬好,递到关书竹唇边,一勺一勺地喂给她喝。
关书竹到了安成国的地界后,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便不再自称本郡主。
这会儿见戚梓墨只是因为她发热而已便做出如此夸张的紧张模样,关书竹避开他满是关切之意的眸子,伸手去拿他手里端着的汤碗。
“还有半碗,我自己喝吧。
你也快去休息休息,毕竟舟车劳顿的,不止是我一人。”
戚梓墨也是常人,当然也会感觉到累。
可在不确定关书竹彻底没事了之前,他脑内的那根紧绷的弦便没法松掉。
只因为,之前他有从她体内待着的那个神秘‘系桶’那处得知,他对她的厌恶值消减,已经只剩五点了。
他不知道这个厌恶值何时会完全消减完毕,也不知道消减完毕后她身上到底会发生些什么变化。
所以如今她身子出了问题,他自是很紧张,生怕就因为这事,让她出些什么问题,离开他的身边。
遂避开她伸过来的那只手,重新往汤碗内舀了一勺热乎的汤药,放在他自己唇下吹凉,又递到她口边。
“等喂完了再说,不看着你全部都喝完,我不放心。”
见他态度坚持,关书竹现今又生了病,身子没什么气力,估计抢也抢不过他,便只能重新靠回榻背的位置,像个稚童一般继续喝着他喂的汤药。
汤药见底,药效也开始发作了起来,关书竹一双眼皮沉重到不行,在戚梓墨还未完全离开榻室之前便已经合上,沉沉睡了过去。
听着从身前传来的沉稳呼吸声,戚梓墨才算放心了些,悄悄附身吻了下她额头后起身离开。
他也打算去给他自己沐个浴休息一番,而后处理一些登基为新任国主的事情。
泡完澡又歇息了半个时辰后,已经是午时一刻左右了。
刚刚吩咐罢宫人去准备午膳,就听下人来禀报,说是他那个和他关系还算不错的九妹过来了。
“她来作甚?”
“回殿下,说是来看看您的情况如何,顺带问您一些事情。”
下人回完这句后,戚梓墨大致猜到了一些他那九妹戚雪儿的心思。
说起来,他这个九妹和他并无亲缘关系,是他那个凉薄冷血的父皇之前硬生生从他未得到的一个女人那里抢过来的。
那女人和他夫君皆因意外身亡后,只留下这么一个独女。
他父皇听说此事后,便马不停蹄地将此女带回宫中,对待宣称,是他所出的九皇女。
实际情况,只有他这九妹还有他父皇以及一些他父皇信任之人知晓。
所以戚雪儿在之后和他的朝夕相处之后,在对他产生男女之情一事上,便没有了任何顾及。
只因他们二人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饶是这般,他也依旧恪守身为兄长的本分,从来都是坚定拒绝她的感情攻势,告诉她,他和她之间,只会有着兄妹的情谊,绝不会再掺杂其它。
但戚雪儿对于此事似乎颇为固执,对于他的想法和说出的一些狠话完全充耳不闻,依旧我行我素。
情况,还是在他作为质子去往宝桐国之后才得到了好转和中止。
如今她又过来,他几乎想都不用想,她定然是来过问关书竹的事情的。
揉了揉眉心后,刚准备让下属回个不见的消息,就听一道带着些软糯的声音从榻室外响起。
“你们别拦着本公主,我要去见皇兄!
皇兄,皇兄你在里面吗?”
见她都闹腾到这里来了,戚梓墨没法,只能让人放她进来。
距离兄妹二人上次见面,也是在半年以前了。
是以这会儿戚雪儿看见戚梓墨后,直接想要扑进他怀里抱一抱他,却直接被他一只手抵住脑袋推开。
“做什么?男女有别你难道不知晓吗?
怎得半年不见,你还是这般不讲体统。”
戚雪儿没能扑进他怀里,失落了一瞬后听到他接下来的训斥,因为听说他带了女人回来较为低落的心情又难受了好些。
她抽了抽鼻子,眼眶在瞬间的功夫里便发红了起来。
“什么男女有别,六皇兄明明知晓,你我二人........”
在场的还有旁人,戚梓墨猜到她接下来要说些什么,皱眉过后打断了她,让榻室内的下人暂且都退下去了,才看向她道:“半年前的时候,我便已经同你讲的很清楚了。
不论你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