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已经有了不少醉意的少女一时间有些没法想起来,她彼时究竟和林才景说了什么话。
很快氤氲着水眸,一脸不解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戚梓墨提起那段往事,整个人的神情都陷入了深深的怀念之中。
他说:“那时郡主您听说了我的遭遇,告诉我,横竖都是救人的法子,不必活在旁人的看法中。
这话,是彼时我最想从我家师父嘴里听到的话。
可是没有,除了郡主您以外,旁人皆都觉得我做错了。
不仅如此,还好心地收留下我,让我继续作为医者救人。
这些种种皆都十分令我感动。”
听到这里,关书竹才好像复苏了一些记忆。
不过他一直提过往的事情,是要做什么?
不解的间隙中,脑内传来的眩晕感也愈来愈厉害。
朦胧间,她似乎瞧见身前的青衫男人正缓缓地靠近她,二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她几乎能感受到从林才景鼻尖喷洒出的热气。
他这是,要干嘛......?
没等她想明白,便感觉一阵汹涌的作呕之意袭向她,她一个没忍住,直接吐了林才景一身。
“呕......”
林才景:“......”
青衫男人太阳穴突突跳动了几下,见身前的少女还在继续哇哇吐着,只能无奈起身,去唤在外头放风的小萤。
小萤到了地方,见关书竹吐的正厉害,又看了下林才景有些发臭的面色,心下大致知晓,应当是出了些问题。
林才景见小萤来了,无奈揉着眉心温润开口道:“带郡主回去歇息吧,我去给换身干净衣裳,再去给郡主熬个醒酒汤。”
本来是打算就此对关书竹言明他的心意,但现今来看,只能等下次了。
小萤点头应下,帮关书竹擦了擦口角处沾上的污秽后,便搀扶着她离开。
关书竹难受地连眼睛都睁不开,等她意识终于又清醒了些时,方发现她不知何时回了禅房,正半靠在床榻榻背上,嘴里,还带着一股明显的酸甜味道。
揉了揉有些发涨发疼的脑子,往身前一看,方发现林才景正坐在榻边,手里还端着一个已经快要见底的汤碗。
见她意识清醒些了,林才景放下手里的汤碗,眉宇间带着浓浓的担忧之色,问她:“郡主,感觉如何了?”
关书竹右手撑着床榻将身子坐的更直了一些,闻言没有先回他所问,而是出言反问道:“林才景,方才在外廊下的时候,你当时是想对我做什么,为何会离我那么近?”
她总感觉那会儿的林才景看起来有些怪怪的,但具体哪里怪,她又说不上来。
男女之间距离突然拉的极近,在书内世界一般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一方心悦另一方,二,则是一方对另一方怀揣着不轨之意。
以她在书中的跋扈嚣张人设,她下意识觉得,不可能是第一种可能性。
那么,就只有第二种了。
林才景见她突然摆出一副极为警惕的模样,先是愣了一瞬,而后无奈回她:“郡主,您当时头上落了一片枯叶,我想着帮您摘下来。
不料枯叶还未摘到,您就突然吐了林某人一身。”
解释完这事,林才景做出一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的模样,皱眉继续道:“还是说,郡主您觉得,我会对您这个救命恩人不利?
那便真的是您多虑了,林某人宁愿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郡主您的,您尽可放心。”
关书竹见他一脸恳切之意,心下生起的警惕感才消减了一些。
也是,他作为郡主府内的医师,真想要拿去她性命,完全可以在之前帮她看病的时候对她做一些手脚就行。
或许,真的是她多虑了。
“嗯,本郡主谅你也不会有那个胆子。
若是无事的话,便退下吧,本郡主得好好休息一下。”
林才景之所以会专程带着熬好的醒酒汤过来,亲自喂她,自是还有旁的事情打算做的。
闻此,他垂放在袖口内的右手紧握起来,悄悄深吸了一口气,回她:“郡主,我其实还有......”
然,他的话还未说完,木门便兀地被推开,小水一脸焦急之色,打算他所说:“不好了郡主,方才奴婢就去解了个手的功夫,回来便瞧见质子被几名不知名的公子强迫带走了,不知晓是要对质子做些什么。”
小水心思惯来玲珑,知晓这几日内这个小国质子在关书竹心目中的地位非比寻常,便第一时间将此事禀报给关书竹。
关书竹从小水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心下便隐约猜到可能是戚梓墨那里出了些问题。
毕竟那个作为尚书之子的庖辉虽不敢和她正面叫板,但戚梓墨这个无依无靠,看起来身板还极为瘦弱的人,他却是可以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