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可读书学医。
会医术的女子少之又少,大晚上想找个女医,着实不容易。
丁香又不在身边。
我腿上的血,其实还没有止住,很痛。
我现在已经觉得浑身乏力,有失血过多之兆。
再拖下去,怕是姓魏的没弄死我,我被自己给拖死了!
医者无谓男女。
我正要说管他男医女医,先给我随便找一个来应急,就听见陆楚寒说道:“先不必去请了,打盆温水吧,我自己来。”
我想起来陆楚寒说过的,他们行军打仗,受伤的时候会互相医治,应该对外伤的处理很在行。
我咬了咬牙,没拒绝。
陆楚寒看了我一眼,伸手解了自己的皮带,卸了匣子,把染血的外套也脱下来放到一边,挽起了袖子。
我今天穿的衣裳,在肚兜外头是一件旗袍,因为天冷,外面又套了裙子和衣裳。
最外头的那件,在魏良佐的小楼那里扔掉了,这裙子和旗袍都被血给染透,必须得脱掉。
陆楚寒微抿着薄唇,替我解了旗袍的盘扣。
腿上是一片血肉模糊,旗袍脱到大腿处,被半干的血粘在伤口上,脱不下来。
他从那木箱里拿出了一把剪刀,直接把旗袍的下摆剪下来,只留着粘连的一片在我腿上。
然后,用白棉布巾沾了温水,敷在上面。
“这样……痛吗?”
“不痛……嗯……你还可以再稍微用力一点,没关系的……”
“痛就告诉我。”
“嗯……”
他手法其实很轻,但伤口太深,轻轻一碰都会很疼。
“嘶……”
“弄痛你了?”
“没关系,你……继续……”
……
外头有军靴的脚步声渐渐靠近,走到门口似乎顿了一下,门口有士兵说道:“李副官,您先别……别进去,少帅和夫人在里面。”
这会儿我衣衫不整,当然不能让他进来。
他似乎就在门外等着。
过了片刻,忽然压低了声音问:“少帅和夫人,两个人,在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