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
她一直都知道封璐璐想和景延攀上关系。
试问整个安城,又有哪个女人不想攀附郁景延的?
只是,以往,景延浑身透着生人勿进的冷冰,从来不多看哪个女人一眼。
而现在,很显然,是郁景延先主动邀请了封璐璐,现在封璐璐是给景延回话的。
景延竟然主动邀请其她女人吃饭?
看来,对她仅存的那点欲,对她的身子,也都腻了。
背在手中的那枚小电锤‘啪’的掉在地上。
郁景延抬头看着苏禾。
苏禾的脸色略显苍白,眼神却淡然含笑:“抱歉,打扰你打电话了。”
郁景延没做回应,只对着听筒说:“好的封小姐,明天中午,我来接你。”
随之,将电话挂断。
他目光落在那款掉在地上的小电锤上。
早在郁米睡觉之前,小姑娘就悄悄跑去他书房告诉他:“爸爸,今天小姨有惊喜要送给你哦。那是小姨精心挑选哒,你一定非常喜欢,爸爸,你要好好的爱小姨。”
这个女人,把郁米笼络的就如她亲生女儿那般。
这让他想起,当年苏永明把苏禾嫁给他时,曾对他说过那段话:“景延,蓁蓁在监狱里出不来,可是郁米需要母爱,能够替蓁蓁给郁米母爱的,只有禾禾,为了你和蓁蓁的孩子,你勉强接受禾禾不行吗?就把她当个小妾,更何况你和禾禾也已经有了那层关系不是?”
当时刚出生才半岁的郁米,实在是哭闹的厉害。
在苏禾把郁米抱在怀中的时候,孩子瞬间不哭了。
郁景延最终因为想给郁米一个完整的家,娶了苏禾。
现在想想,当年苏家,从苏永明于月娟两人把苏禾送到他车里,到苏禾照看郁米使得郁米离不开她,每一步都是在吞噬着苏蓁的一切。
直到现在,苏蓁还在监狱里暗无天日。
而他……
男人冷脸将小电锤捡起来,发现这是专门用来按摩的小电锤。
他轻鄙的看着苏禾:“这是你的经验之谈吗?”
“你指的是哪方面的经验呢,景延!”苏禾挑眉笑看着郁景延。
不等他回答,她便替他说了:“你觉得我拿这个小电锤,是用来勾引你的?这是我惯用的伎俩?不,应该从我母亲开始就已经这样了,我母亲就是以低贱的姿态服侍我父亲的,所以,我从我母亲那里得到了经验。对吗景延?”
郁景延:“……”
以往无论他说什么,她都是丝毫不反驳的含笑承认,每每都能把他憋得说不出话来。
而今天,她话语里竟然透着一种疲惫,以及隐约的薄怒。
苏禾的确心生薄怒。
景延带关月馨去买珠宝,都没能引起她的愤怒。
可,他邀请封璐璐吃饭,着实像倒刺戳她心脏一样。
她的设计稿!
她呕心沥血的成果,通通归封璐璐所有,如今封璐璐还要明目张胆来抢她的丈夫。
叫她怎能不心碎?
心碎之余,苏禾忽而累了。
母亲要她去自杀。
景延要和她离婚。
她一个人支撑了这么多年,就像漂浮在大海里被风浪吹打的分不清方向,感觉不到冷和痛,却也看不到任何希望的一叶扁舟那般。
时间太久了,也足以被海水泡的稀碎了。
见景延不答,她幽幽的嗓音透着低迷和苍哑:“景延我累了,先睡去了,晚安。”
语毕,起身便往她的次卧走。
然而,她连一步都没走出去,整个人便歪倒了。
“苏禾!”郁景延骤然站起身来,一把将苏禾扶住,然后又打横将苏禾抱起来。
“放我下来吧景延,我没事,就是累了一天了,脚有点疼。”苏禾挣扎着想从他怀中下来。
“你的脚怎么肿成这样!”男人终于发现她的脚肿了。
“穿高跟鞋崴的。”
男人:“……”
震怒的眼神盯着她的脚看了有一会儿。
她的脚是细长骨感型,这么一肿,倒显得脚丫胖乎乎圆润润,而且皮肤比另一边更光泽腻滑。
他记得清楚,她早上穿的是一款高出极限,又细如尖钉般的鞋跟出门的。
大病初愈,就穿这样一双鞋,不崴脚才叫不正常。
但她情愿崴脚,情愿脚肿的像猪蹄子,她也要维持那份虚荣心。
这就是苏禾。
可怜、可悲、可恶。
偏偏他……
郁景延恨自己恨的咬牙切齿。
看她的眼神,更是恼怒中带着猩红!
他突然将她放在客厅的沙发上,然后抬手一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