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他意外的是魏如婳不过学琴几载,琴技就如此出神入化。
往常大多是他为魏如婳解围,今个魏如婳却是凭借自己的本事让敌人吃了苦头,倒叫他难得起了些许兴趣。
魏如婳此时没太注意旁人,只环着手扬了笑,好笑地看着薛二娘,像是在看猴一般,不发一言。
跟着谢烨亭来的赵全德更是看呆了眼,并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种地步,此时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打着圆场:
“跪天跪地跪父母跪祖宗,薛二姑娘想来也只是开个玩笑,大家也就别太当真了,我们婳儿也不是咄咄逼人的主,不过也是想借此机会展示一下自己罢了,是吧,婳儿?”
魏如婳能说不吗?
她如今扮演着乖女儿,哪能够驳了赵全德这个做爹爹的话,自是顺着话头应了声:“自然。”
“我们婳姐儿本是通情达理的乖孩子,这样的玩笑话她也是听得出来的。”赵夫人也回过神来,走出人群帮起腔来,而后话锋一转:
“只是薛二姑娘,咱们有些玩笑可以开,有些话是万万不敢当玩笑的。”
薛二娘还想发作,却被薛涟楠眼疾手快地一把按住,吩咐了薛二娘身边的丫鬟带薛二娘先离开,而后朝赵夫人躬身赔礼道:
“夫人言重了,是小妹不懂规矩,坏了如婳妹妹的生辰,我在这替小妹向如婳妹妹赔礼道歉了。”
“阿楠,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魏如婳见状,还不等赵夫人示意,早早就上前讲薛涟楠扶起,柔声说道,
“当日我在薛府,不也是你护着我吗?薛二娘什么性子平阳谁人不知,你要是处处替她道歉,不得累死。”
“可……”薛涟楠面露犹豫道。
魏如婳知薛涟楠是在担心自己会因薛二娘一事迁怒于她。
她冲薛涟楠灿烂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知晓你在担忧什么,薛二娘是薛二娘,你是你,你担心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众人见薛涟楠重展笑颜,也见魏如婳如此行为,的确称得上是大家闺秀的做派,皆是对魏如婳有所改观。
生辰宴席到此也就接近了尾声,来客一一与魏如婳等赵家人打了招呼,纷纷散去。
谢烨亭的目光停在魏如婳的身上许久,一直到赵全德同他说话,这才回过神来。
“今日王爷大驾光临为小女庆生,实属是小女之幸,只是不知王爷与小女……”赵全德见谢烨亭的反应,心中生了疑惑,不免出言打探。
谢烨亭并不明白赵全德的意思,但也顺着话头解释道:“我与赵三姑娘有旧,既然是小友生辰,那今日来的便不是什么尧王,只不过是赵三姑娘的旧交罢了。”
赵全德连连点头,只是心中担忧不减。
若是普通朋友便罢了,他怕的是谢烨亭对自己的女儿有点什么意思。
毕竟,皇家无情。
谢烨亭见人也散了个干净,觉自己不该多留,朝赵全德拱手道别,又唤了魏如婳一声:“赵姑娘,小王先走了。”
魏如婳是没想到谢烨亭还会特意和她告别,愣了愣才道:“王爷慢走。”
谢烨亭颔首,带着刀光就抬步往外走去。
赵夫人也听着了赵全德问谢烨亭的话,此时眼珠子转溜,目光在魏如婳身上和谢烨亭的背影上来回扫着,也知自家夫君的意思,不由得心里也留意起来。
赵全德也换上了笑脸,拍了拍魏如婳的肩膀,故作神秘道:“婳儿,爹也给你准备了惊喜,你可要期待期待。”
魏如婳好奇,但无论她如何问,赵全德都不肯透露是什么样的生辰礼。
一直到傍晚家宴,觥筹交错间,赵姒等姐妹纷纷送上了自己为魏如婳备好的生辰礼。
姨娘们无论情愿与否,也都露了笑,送上了礼。
魏如婳一一笑着谢过,而后将目光停留在了赵全德的身上,再次好奇地问道:“爹爹,早前你说的惊喜,如今可以拿出来给女儿瞧瞧了吗?女儿可好奇了。”
众姐妹听着,也纷纷好奇地去瞧赵全德,帮着魏如婳催促着。
赵全德朗声笑了几声,眼睛几乎笑眯成一条缝,从怀中掏出了几张纸。
秦氏眼尖,一眼便瞧见了,当即大叫道:“老爷!这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