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己的钱,还能是偷的?”
许多人都嗤之以鼻,但能入稷下的学子自然不是蠢蛋,很快,几乎所有学子都愣住了,他们的钱从哪来?
当然不可能是自己挣的,绝大多数都是来自于父母家族,就算是那些家境不好的,也不是自己挣的。
无论修习武道还是魔道,都需要投入大量的精力,尤其是他们本身的传承就不够系统化,更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去琢磨。
所以......他们自己有钱吗?
没有!
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现在立刻集合到校舍前的广场上来,三分钟内未至者,清理茅厕一个月。”
有人顿时哀嚎一声:“妈的,我正蹲着坑呢!”
李白四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即不约而同涌出了寝室,向着门外挤了过去。
没有人愿意清理茅厕,哪怕只有一个月,此后在稷下的五年学习生涯中,怕是也将永远成为他人的笑柄。
很快,众人便聚集到了校舍前的小广场,便看到在前面的一个小山包上,手里拿着奇怪扩音器,身穿黑白袍,胸前挂着个拳头形烙印的稷下学子正冷冷地望着他们。
“时间到。”那名稷下学子冷漠地望着最后一个提着裤子满脸仿佛虚脱般的学子,点头道,“你很幸运赶在了最后一秒,归队吧。”
他又打开扩音器,大声道:“诸学子,我是稷下武道部专门教授拳法的教习,也是今天为你们上这开学第一课的总教习,你们可以叫我下山虎。如果有谁对我有任何不满的话,可以现在对我说,如果没有的话,那么接下来,我所做的一切,都将不容你们做任何质疑。”
李白翻了个白眼,低声道:“这话说的真没水平......”
“好了,既然大家都对我很满意,那么接下来,我就要为大家上这第一堂课了!”下山虎说着伸出手一指,虚空中顿时浮现出了一副画面。
仿佛3d投影技术一般,在上面映照出一片黄土高坡,两个破衣烂衫的老夫妻正相互搀扶着攀上高坡。
一声声惊呼声响起,这种手段,绝大多数哪怕是来自大家族的学子,也从未见识过,唯独诸葛亮,似乎早已见怪不怪,神情没有丝毫波动。
似乎是累了,两位老人走到树荫下坐了下来。
两人中的女人道:“也不知道娃儿在学校能不能过得好。”
老汉道:“能进稷下那是咱十辈子修来的福气,吃点苦怎么了,不都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
老汉握着老婆子满是皱纹的手,心头有点心酸,其实心里到底是牵挂的,不过这话也说不出来,甚至以他那贫瘠的知识量也组织不出太多的语言。
他只是从怀里取出干硬甚至能划破嘴唇的饼子,放到了老婆子的手中,想了想,掰了一小块自己吃了,道:“待会到前面的树林里摘点果子吃,这饼子太干,嚼不动。”
老婆子叹道:“唉,能不能出人头地俺倒没觉得有啥,就是老长时间不见,怪想的……”
两个衣衫褴褛的人依偎在一起,场景有些可怜,但仍旧幸福着,观看这场景的学子们似乎都有所动,明白了教习想要表达的意思。
突然有人闯出队伍,大声喊道:“缘何如此辱我!”
“你以为我是在侮辱你?”教习的身形宛如闪电,瞬间便捏住了对方的脖颈,眼睛里凶光四射,简直像是真正的下山猛虎。
作为稷下教习,最弱也是圣道级别的强者!
那名学子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仍旧执拗着与他对视着。
片刻后,教习松开了手:“继续看下去,不要出声,我若辱你,还不需要这么简单的手段。”
......
与此同时,在稷下书院的地下。
自当初商朝灭亡,朝歌陆沉,曾经的天下第一摘星楼如今也成了稷下地底的遗迹,据说长安那座通天塔,便是墨子按照摘星楼的式样复原的。
现如今的朝歌,除了一片废墟以外,许多地方已经成了稷下学子历练的场景,当初那场战斗导致的混沌魔道气息,仍旧影响着这片土地。
而曾经早已停止运转的魔道器械也在这气息的影响之下不断诞生出一个个扭曲的魔种。
稷下坐落于其上,既是守卫,也是镇压。
而今天,漂浮着一层浓雾的朝歌城再度迎来了客人,有着花白胡子的老者径直穿过了那游荡着魔种的长街,来到了摘星楼。
“帝辛……”老夫子罕有的郑重,坐在椅子上,一挥手,一盏酒壶,两只小酒杯便落于光亮如新的桌上。
缥缈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皇都:“你来了。”
谁也无法想到,稷下三贤之一,王者大陆的守护者会在特意到废都朝歌来会见世人眼中代表着邪恶的大魔神王。
“这些年你也不好过吧。”虚幻的投影凝聚,显露出的是戴着金色面具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