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子安咬得相当凶狠,林婉唇上吃痛。
她也不甘示弱,反咬回去。
熊子安的唇角渗出一丝血迹。
他抬起手,漫不经心地擦掉嘴角的血痕。
“熊子安,你变态!”林婉也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虽然没有血,但是明显的肿痛。
她痛得嘶一声,伸手就想打过去。
结果被熊子安又捉住了手腕,完全无法动弹。
“我就是变态,我喜欢你,不敢追你。和他们打了赌才壮着胆子在学校的围墙去等你。”
熊子安说着,狠准地再次覆上林婉的唇。
他说话的语气狂怒狠戾,可落在林婉唇上的吻却变得没有了刚刚的凶狠。
但依然是狂热的。
覆上来就长驱直入,撬开她的牙齿。
伴随着刺啦一声衣服撕破的声音,被死死压制的林婉也毫不示弱,指甲狠狠抓在男人精壮的腰背上。
两个人在床上缠斗得难分难舍,别扭激烈。
过了许久许久,林婉的额前碎发浸湿,熊子安也浑身大汗淋漓。
平静下来的两个人依然保持着怪异的姿势。
他们看似一个人躺在床头,一个人的头枕在床侧,可四条腿却曲折地盘绕在一起。
林婉偏过头看向仰望天花板。
胸膛起起伏伏的男人,眼中迷离的水雾此刻已经褪去了一些。
熊子安也歪过头来。
四目相对。
刚刚停歇的风暴在眼波里演变成表面平静的缓缓暗涌。
“你说的是真的?”林婉的手指朝向那边动了动。
熊子安没有回答,只默默看着她。
林婉转回头,仰望天花板,低声道:“我以为你骗我,我只想报复回去。”
眼泪无声流淌,沿着眼角,滑到细长的脖颈上。
流过还是刚才留下,颜色还是鲜红的印记。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声。
熊子安撑起身子,将林婉抱入怀里。
他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嗓音嘶哑,很低很低地在她耳边呢喃:“婉宝宝。”
那时候,是林婉让他这么叫她的。
她说她妈妈叫她宝宝,她要他和这个不一样,但她也一定要是他的宝宝。
特别骄蛮任性。
于是,他就叫她婉宝宝。
可还没叫几次,他们就闹成那样。
他都还没叫够呢。
她也没够。
林婉搂住他的脖子,仰头。
他便又低头下来,在她唇上落下温热的吻。
这吻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要温柔。
轻轻贴在她的唇瓣上,慢慢厮磨,一点一点品尝。
正缠绵呢,林婉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两声。
“我还没吃晚饭呢。”林婉不好意思地说。
熊子安皱眉,随即颇有些得意地勾起唇角:“被我催的?”
“都怪你,我一路从D县开回来,连晚饭都没顾得上吃。”林婉娇嗔,和平时完全变了一副模样,窝在男人怀里,一副骄憨骄憨的模样。
“起来,我给你做吃的。”熊子安坐起身,套上衣服。
林婉的心里简直灌满了甜腻的蜂蜜,一骨碌爬起来,屁颠屁颠地一起跟到厨房。
“你白天去哪儿了?”熊子安问。
“我带朋友去D县,包太太在那儿有个私人博物馆。包太太你知道吧?就是那个创立了XX慈善之夜的归国华侨。”
“嗯,不过你去那儿干什么?”
“包太太想叫我朋友给她的私人博物馆画幅画。”
“哦。”
熊子安对具体的事情没兴趣,认真地给林婉下面条。
“说起来你在双屿岛录节目一定有看见我朋友的那幅墙绘。哦,那个民宿也是我朋友开的。”
林婉站在熊子安身边碎碎念:“我朋友的民宿叫家宿。”
“哦,就那个呀。”
一提民宿的名字,熊子安就知道了。
民宿就在进入云朵小屋必须经过的那条小路边上,来来回回不知道看见多少遍了。
“前面的那面墙就是我这个朋友画的。”
“是嘛,没想到这个民宿老板还挺多才多艺。”
“不是,民宿老板是民宿老板,墙绘的是墙绘的。不同的人,我刚说的是我有两个好朋友。”
“好啦,知道啦。你的朋友都很厉害,一个开民宿,一个会画墙。来,出去吃面吧。”
熊子安宠溺地说。
他和林婉一样,完全换了一副脸孔。
很难想象几个小时候前两人还是剑拔弩张,一副心狠强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