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远,小雨哥又常年不回来。”
郁暮华沉默着,眼睛看着墙上的一张照片出神。
“郁老师,”易卿指着那张照片,“您对那张照片感兴趣?”那张照片是她小学三年级六一儿童节的时候在少年宫表演节目,跟李一四手联弹。
“那是睿欢阿姨拍的,是不是把我拍得很漂亮?”
郁暮华没说话。
易卿有些尴尬,她把目光投向墙上的另一张照片,这张照片绝对能帮她扳回一城。
她把那张照片从墙上拿下来,走到他面前:“郁老师,您看我帅不帅?”这是她参加武术比赛时拍的。小时候为了磨炼她的性子,家里给他请了很多老师,琴棋书画很是全面。
可她天生就是个坐不住的人,这些东西学了半天也就马马虎虎。要不是李一坐那儿陪她一起弹,钢琴她也不一定能弹成这样。
后来易大山觉得她这么活力四射,说不定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就请了一个老师过来教,没想到还真就一鸣惊人了。
她在武术方面天赋异禀,进展神速,力量很快就被练出来了。她参加过很多比赛,每次都能轻松拿奖。而李一在这方面显然不如她,每次都是她的手下败将。
这是她这辈子唯一能胜出李一的东西了,终于也扬眉吐气了一回。
“你这爱好倒是特别。”郁暮华拿过相框,目光无限温柔。
“是不是没见过会功夫的女孩子?”易卿一脸自豪地说,“别说女孩子,就是男的打得过我的也找不出来几个。”
所以她经常觉得她爸和李一太杞人忧天了,老担心她出去会遇见坏人不安全。真要遇见坏人了,不安全的是谁还两说着呢。
郁暮华笑笑:“你经常跟人打架?”
“才没有!”易卿反驳道,“我可是讲理的人,才不像您似的,是个街头小混混。”
“什么?”郁暮华皱起眉头。
“没什么。”易卿赶紧岔开话题,“对了,王悦老师说他有事,来不了了。”
“嗯。”郁暮华面无表情。
“您……失落吗?”
“不失落。”
“真不失落?”易卿又问了一遍。
“不失落。”郁暮华扶了一下眼镜框,“怎么,你很失落?”
“我——”她当然很失落,这可是她接近真相的好机会,突然没了,当然会失落。
“别打他主意,他可是有主的人。”
这是在宣告……主权吗?
第二天一大早易卿就收拾东西出门了,出门前她告诉郁暮华今天她要在外面待到很晚,让他不要等她回来,自己先睡。
郁暮华看着桌上的日历若有所思。
5月20号。
去年也是这一天,消失不见……
只是巧合吗?
这一天过得十分漫长,他看着时钟走了一圈又一圈,心越来越沉。他知道,他心底的那个猜测要成真了……
这时候,他手机响了。他急忙拿起来,按下接听键。
“雪儿。”
“郁老师,今晚我不回去了,您早点睡。哦,睡前记得贴一个暖贴,如果还疼的话,就吃一颗止疼药,药在床头柜最上面的抽屉里。”
郁暮华没说话。
“郁老师,您在听吗?”
郁暮华还是不说话。
“郁老师,您——”
“你是不是跟李一在一起?”
“……昂。”易卿有些吃惊,这么料事如神的吗,这都能猜出来?
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声,易卿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郁老师,您还好吗?”
“明天记得早点回来,后天就要开学了,我们该走了。”郁暮华提醒她。
“……好。”
挂断电话后,易卿有些恍惚。这是在怪她不把他带出来见李一吗?可是他明明前一天才宣告了对王悦的主权啊……难道他要脚踏两只船?不不不,易卿在心里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他不会的,不会的……
“在想什么呢?”李一从医院门口出来,递给她一个胸牌,“看看,帅不帅!”
这是协和医院的胸牌,她再熟悉不过了,小时候她爸妈胸前挂着的就是这样的胸牌。这么多年过去了,胸牌倒是一点没变。
胸牌上的李一穿着白衬衫,笑得春风和煦。他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眼神纯粹而坚定,嘴角上扬,露出整齐的八颗牙齿,就连鼻尖上的那颗痣都是那么自然。
一下子把人拉回到他的高中时代,那个温暖干净的大男孩儿。
“嗯,很帅,特别帅,帅到掉渣了。”易卿笑着说。
“马屁拍得甚合朕意,说吧,又看上我的哪套手办了?”李一捏捏她的脸,还是那么好捏。
“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