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成都回来后,易卿就开始了在家陪爷爷下棋、陪奶奶插花、陪姥姥跳舞的日子。
易大山:“雪儿,马怎么能走田呢?你看看你这炮,打哪儿去了?”
易卿:“啊?哦,这样啊……”
黎星若:“雪儿,给我拿一支红色千叶玫瑰。”
易卿在一堆花里找出一支递给她。
黎星若看了一眼:“这是大马士革玫瑰。”
易卿:“……”
林蓁:“雪儿,你又同手同脚了。”
易卿:“啊?”
......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很想李一,如果他在,肯定是另一种景象。他向来深得他们的喜欢,文能吟诗作画,武能射击打拳,好像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学不会的东西。
人的天赋啊,有的时候就是这么让人无可奈何。
在日复一日的摧残中,易卿终于熬到了除夕夜。就在一家人欢欢喜喜过新年的时候,林蓁突然晕倒,李一接到消息后连夜赶回宁波。好在除了骨质疏松外没什么大问题,全家都松了一口气。
林蓁住院期间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鲜花和果篮塞满了整个病房,最后不得已只能谢绝所有访客。
李一坐在病床前把剥好的橘子放到林蓁嘴边,等她吃完又帮她按摩肩膀,还时不时讲笑话给她听。
为了照顾林蓁,他给学校请了假,推迟了回美国的时间。其实他完全没必要这么做,林蓁住的是VIP病房,除了家人还有3个护工24小时轮番照顾。医院制定了非常科学的康复方案,饭菜都是定制的营养餐。
但李一坚持留下,谁也没办法。他把老人照顾得很好,就连护士都夸他是个孝顺的孙子。
在众人的的精心照顾下,一个月后林蓁出院了。医院安排了两个护工到家里照顾,看林蓁恢复地差不多了,李一和易卿才安心回学校。
回去的那天恰逢C大化院研究生面试,一楼大厅聚集了好多学生,教务处王晴老师正在跟他们宣读面试的注意事项。
C大化院每年研究生招生名额大约有150个,其中博士50人,硕士100人。这个数量看似很多,但90%以上都是保送的,留给考研的名额寥寥无几。而且保研夏令营在上一年暑假就举办了,大部分导师都已经选好了学生,留给考研生的选择就更少了。
但是这届学生赶上了好时候,国家扩招了。C大响应国家政策,分给化学系30个扩招名额,其中博士10个,硕士20个。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易卿突然心生一计。
她给鲁南屹打了个电话,确定他是这次的评委老师,然后软磨硬泡让他带她去面试现场,并再三保证纯属是“喜欢这种场合”,绝对不是另有企图。
鲁南屹当她是小孩子心性,没多想就同意了。
进入会场后,易卿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这场面试有15个人,每个人10分钟的时间,其中自我介绍5分钟,问答环节5分钟。
这一场下来她的感觉就三个字——很一般。
表现不能说很差,但没有一个特别惊艳的。要不就是是英语不好,要不就是专业知识有些欠缺,要不就是答非所问......反正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有一些问题。
她突然理解了很多老师不收考研生的行为。
在化院,大部分老师只收保研过来的学生,比如鲁南屹,他就从来不招考研的学生,一方面是保研的就已经招够了,另一方面他觉得考研过来的要不就是不努力,要不就是不聪明,但凡有一样都不会沦落到考研的地步。
而聪明和努力是他招学生的基础。
对于他这个神奇的脑回路易卿以前一直是嗤之以鼻的,如今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
她垂头丧气地从面试现场离开,回到实验室继续整理实验数据。过了一会儿,她接到许铀的电话,说少爷的猫粮没了,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外面买。
“我能不去吗?”
“嘿嘿,不能。”
挂断电话,她收拾好东西离开实验室。路过郁暮华办公室的时候,门虚掩着,里面有人在说话,她凑近了听。
是一个女生的声音。
这个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没等她想起来,里面传出一句:“你不符合我的要求。”
是郁暮华的声音。
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她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
“请进。”
易卿推门而入,看到一个小姑娘正垂着头站在郁暮华桌子旁,两只手在不停地搓着衣角。
她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孩儿。
“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了?”郁暮华开口问道。
“嗯。”易卿点头。
她走上前,问:“郁老师,这是您新招的学生吗?”
身边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