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想放手暴打挚友,最终夏油杰还是轻声在五条悟耳边解释了柚月的身体状况,劝他不要再瞎搞事。
“我知道。”五条悟的耳尖微红,语气却很不耐烦,“要劝她多喝热水是吧?这个我会。你都把她放下来了,小狗就让我背回去好了,你来背包。”
没什么力气说话,柚月唯有用摇头表示拒绝。
五条悟:“?!!”
“叫你平时少欺负人家。”硝子疲惫的脸上都挂着幸灾乐祸,“杰可比你靠谱多了。”
换一般情况,五条悟已经要大喊大叫“臭小狗你是选我还是选杰?”,然后达成一次自取其辱。但他看着柚月没什么精神的苍白小脸,决定过两天再找她算账。
柚月的声音把他拽回现实:“找到了!问楠雄要过来就一直没用过的签筒。”
签筒是传统的柱体,晃荡一下能听见竹片在里面互相碰撞的沙沙声。
“我有心解意,出签莫踌躇。”
双手捧着摇了几下,一条细长的竹片从签筒的口掉了出来——是上上签。
柚月顿时松了口气,往后仰倒到床上。而夏油杰无奈地笑道:“早就告诉过你没事的。”
因为柚月的生理期相当稳定,他对每个月五号这个日期也生出了一定程度的敏感,出门的时候看到外街大屏上的日期,就顺带在自助贩卖机买了些卫生用品,没想到又一次碰见她大惊小怪的初潮。
至于被桃井误会的“24小时紧急…”,是生理期紧急止疼药,包装上画着镇痛作用久达二十四小时的宣传图。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死?”
“因为我见过未来的你。”
尽管认为主动问夏油杰问题是很掉逼格的事,柚月还是忍不住产生巨大的好奇:“未来的我是什么样子?有变成很厉害的人吗?”
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哪里取悦了夏油杰,他的眼神在尚且青涩的少女脸庞上停留了一会儿,笑意在他脸上慢慢铺展,从眼角眉梢到嘴角侧浅浅的笑纹,极尽温柔写意。
“是很厉害的人。”他说,“有很多人喜欢你。”
而柚月警觉道:“应该不包括太宰治吧?他说如果他喜欢我,我就要和他殉情。”
夏油杰为她奇怪的闹回路哭笑不得:“他……”
然后实在笑不出来。想到太宰治平时狗皮膏药一样赶也赶不走的讨厌样子,他只想再抽两根烟压压火气。
“怎么可能喜欢我。”柚月替他下了结论,“太宰是最讨厌我的人了。中也他也说不想跟我做朋友,虽然后来他醒来告诉我不是那个意思,但也没具体解释。”
生日醉酒醒来以后,中原中也躺在两米宽的大床上,摸着自己钝痛的后脑勺,努力回忆断片之前发生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尽管他丢失了一些记忆,却依然记得自己对柚月说的那句“我不想跟你做朋友了”。
他在床上僵直得像一条断了气飘在海面上的翻车鱼,不敢确定自己是否有把后半句话告诉她。
如果说了,那他们要么关系更进一步,要么可能没有朋友做了;如果没说,好像是真的没朋友做了。
中原中也进退维谷,在床上烦躁地滚了两圈,然后起身穿衣服,耐心地打好领带、系好choker。
像化了精致全妆的女人要见前男友一样,他也全副武装自己之后才给柚月去了一个电话。
“喂?是我,中也。”
“醒了呀。你头难受吗?”柚月问,“有没有喝醒酒汤?我在宿舍熬了八仙做法酸甜口的哦。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过来喝一些吧。”
中原中也大受感动,并且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希望。
没过几秒,电话那头就传来讨厌又熟悉的声音:“小柚,再给我加一碗,我头好痛哦。”
中原中也:?!
“哦,你等下。”
他听见逐渐变远又变近的脚步声,柚月重新接起电话道:“中也,你来吗?”
“来。”中原中也回答完,用力挂断了电话。
中原干部以一种原配出轨捉小三的气势敲开了柚月的房门,然后看到她的脸颊上浅浅的梨涡,打好的腹稿像被太宰治隔空使用人间失格,总之就是一句话也不记得了。
“啊,有个讨厌的家伙来了呢。”太宰坐在餐吧边上,凉凉道,“中国有句俗语叫一天之计在于晨,大早上看到中也,一整天的心情都变糟糕了。”
“真抱歉啊,首领,你恐怕还要跟我相处很久。”他咬牙切齿地阴阳回去。
“那可不一定,如果今天小柚今晚跟我殉情……”
柚月面无表情道:“一天之计在于晨,请首领不要在大早上说这种恶心的话,我也会恶心一整天。”
“好冷漠。”太宰假惺惺道,“明明昨晚,我们……”
“昨晚是你非要赖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