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烈背后定有他人,这次的事情一定要彻查到底,无论如何都要把藏在暗处的人给揪出来。”
元灵子微微点头:“你放心。”
从后山下来,天才蒙蒙亮,大殿后院内已经排满了晨练的弟子,池方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昨夜修炼,现在困的厉害。
却才走到中途,远远的看见两个师兄弟抬着覆盖白布的担架匆匆跑下了山。
“看什么呢?”
还没等池方反应过来,清尘结实的胳膊便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肩上。眼神不转,并未回身,只是略带困倦的问道:“八师兄,那两位兄弟抬出去的是谁?”
“是素烈长老。”
“素烈长老?”池方的脑子里嗡了一下,顿时睡意全无。才欲开口再问,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僵在那里,随后猛地表朝大殿跑去。
“臭小子,你这是做甚?快站住!”清尘在背后高喊,“师尊现在谁也不见,正在气头上,别找不自在,你快给我回来。”清尘喘着粗气,一把拉住池方的肩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池方想甩开他,焦急地说:“素烈长老怎么死了?他就是杀害素净长老的凶手,师兄你放开我,我要去告诉师尊和师叔他们。”
“你快歇会吧!”清尘捏住池方肩头的手更紧了,“这件事情全昆仑的人都知道了,还用你去说。”
“你说什么?”
“昨夜掌门审了素烈长老一宿,因他背叛师门,屠杀同僚,本要抽了他的仙骨、废了他的肉身逐出昆仑的,没想到这素烈长老竟咬舌自尽了。”
“这……这怎么会……师尊他们是如何知道……”
见池方不解,清尘便道出了其中的原委。
原是昨日须衡子带内室弟子前往蜀山,除随行外的其他人分三批逐次前往,昆仑境内防御空虚,素烈欲乘此挟持元灵子以控昆仑,被当场抓获。
须衡子他们本就对素烈早有怀疑,可无奈没有证据。须衡子猜测,这次蜀山之灾,昆仑门内叛徒必定会有所行动,便趁此设下陷阱。这一次人赃并获,还在素烈的房间内发现了那本消失多年的门外弟子红册,就被他藏在床板下的暗格内。
面对铁证,素烈自然无可辩驳。
“原来如此。”池方恍然大悟,这才知,师尊他们从来没有放弃揪出门内奸细,一直是自己多虑了。
然而池方的反应却引起了清尘的怀疑,一把揪住他的耳朵,问道:“昨夜你不是一直在后山,又怎会得知素烈长老是叛徒一事?说,是谁告诉你的!”
“是……是……”池方全愣住了,慌乱下,不知作何解答,嗡嗡的说道,“是秘密,秘密,我不告诉你!”
说着拔腿就跑。
“臭小子,给我回来,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了!”
山门内,素烈叛变的消息像一团洪流,惊起千层风浪。可时间犹如沙漏中的尘埃,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一刻不停的流逝。世间所有都经不起时间的冲刷,终都会沉沉默默,飘散的无影无踪。
就这样,三年时光,转眼又过,这些日子里,池方一直待在后山,心无旁骛,静观山河,品山林晚霞,吟清风朝露。
那块宿无欢赠与他的红血凤凰佩他一直带在身边,此玉并非妖邪之物,其内正气磅礴,滋人慧根。池方每日以玉修灵,观紫气东来,吸天地灵气,方三度春秋,经凤其滤净,得气血通明。
如今,内室弟子中,池方的仙灵修为稳居前三,仅次于大师兄清远,八师兄清尘。
不过十五的年岁,已是众多昆仑弟子望尘莫及的存在,都道他是前世未见的灵骨仙童。昆仑上下,再无人敢轻视。新晋弟子对这位小师兄无一不是羡慕佩服。
若是说这三年时间中,变化最大的当属清尘。因为他现在的身份,不仅仅只是昆仑的弟子,更是一位丈夫。没错,他终于迎娶了明月为妻,两人琴瑟和鸣,恩爱有加,艳羡旁人的甜蜜已有半年光景。
明月清尘,鸳鸯随风,于飞之乐,连理交枝。他俩决定依旧留在昆仑,也算成了仙门百家的一段佳话。
这一夜,是池方离开昆仑,下山修行前的最后一晚,这一对璧人又怎么会不前来相送。
“师兄,师姐……不对,还是应该叫师嫂?哈哈哈。”池方笑吟吟地看着二人。
再看现在的他,都快成长为一个大人了,那身形高挑挺拔,健硕紧实,天天待在后山,难免皮肤会有些黝黑。这气质确实是全然变了,变得不再稚嫩青涩,心境也愈加沉稳起来。
“我和你嫂嫂知道你明天一早就要下山,怕来不及交代清楚,所以现在便来了,你该不会是长大了,嫌烦了吧?”清尘牵着明月的手,脸上的笑意尽时幸福的模样。
“怎么会?高兴还来不及。”池方忙为两人沏茶。
明月拿出一个大大的背囊包裹,方于桌上。
“这些都是给你的。”明月边说着边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