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幼小脆弱稚嫩敏感的心灵了?”千羽嘲讽道。
裴轻寂没绷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见千羽看过来,连忙捂着嘴道:“你们继续,继续。”
钧九战凑近千羽神秘兮兮道:“我昨儿给他一分析,你还真是他爷爷。”
千羽瞟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你要这么说,我还可以是他祖宗。”
“不是,你听我说。”钧九战连忙解释,“他亲爷爷管我爷爷叫师伯,也就是说你跟他爷爷是一辈的,所以你确实是他爷爷,字面意思。”
千羽愣了愣,半晌才冷着脸道:“乖孙可真给爷爷长脸啊!”
钧九捷很快就和幸川几人熟识了,不得不说钧家这两姐弟某些方面还真是相似,一样的社牛。
只是千羽总觉得这位姐姐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时不时冲着她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搞得她心底发毛。
几人说着话,时间一点点过去,广场上的人越来越多,漏壶中细沙也快流到尽头。
快天明了,鱼肚白隐约在东边浮现,黎明渐渐拉开帷幕。
几点星子似蓝似粉,在晨昏交接中晕出光来,清冷幽莹,被跨夜冷风吹拂着。
广场上此时已经聚集了千余名学生,不过场地太大,这些人只是占据了很小一块地方。
又有五名黑衣人来到广场,走上高台,千羽认出是先前在底下守着的人。
培乐绫也上来了,她走到漏壶边,朝守着漏壶那位说道:“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了,凌肃
阁下盯着呢,快上来了。”
原来之前给千羽他们派任务的那名冷脸男名叫凌肃。
千羽看看天色,又看了看漏壶,里头还剩下最后一缕细沙。
她想起培乐绫先前所说,最后一名登顶者所在队伍全体都要接受惩罚。
不知道这最后一位仁兄隶属于哪支小队?怎么没跟其他人一起上来,一个人吊在了最后?
崖边一道身影冒出个头,一名矫健男子双手一撑,一跃上了崖顶,漏壶中细沙终于在这一刻流失殆尽。
此时天边第一缕曙光绽放出微芒,映着他一头棕红色头发耀眼张扬。
男子大步走来,身姿修长,虽不十分健硕,却很匀称,像头猎豹般蓄势待发,略微深沉的肤色让他浑身上下充满野性。
他腰身挺直,头颅微仰,双唇紧抿,俊脸带着一股傲然,眉梢微微挑起,眉宇间透着一抹犀利之色,棕红色双眸里盛着一丝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