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一切都很顺理成章,双方子女对对方都很满意,况且夏夏下乡的事情迫在眉睫,卫瑾假期也快要结束了。如果一切都慢慢来,两人怕是有缘无分了。
大家都挺急的,所以都快马加鞭的开始办自己该办的事情。打结婚报告的打结婚报告,置办嫁妆的置办嫁妆,置办彩礼的置办彩礼。
都挺仓促的,陈红还好一点一早就打算把女儿嫁出去了,嫁妆这些早早就准备起来了,剩下需要置办的都是些琳琳散散的事情。
但是陈琼就不一样了,她没想到儿子回来一趟给自己娶了个宝回来,她还以为儿子这性格要注孤生了根本就毫无准备,还好有钱能使鬼推磨,该置办的都是能置办到的。
唯独夏爱民,夏爱民最近心里怎么也不得劲儿,夏爱民没怎么疼惜自己的闺女儿,大多都是陈红补贴三个闺女,夏爱民疼夏冬。
现在一些风言风语都说夏爱民在卖闺女,毕竟男方家世确实好,不说家世这些看不见的,就卫瑾家送来的彩礼,就不是现在二十块省吃俭用够一个人过一个月的年代能比的。
本来想着夏夏要随军,缝纫机这些带不走的换成现金就行了,但是陈琼觉得礼数要到位,要体现他们家对夏夏的重视,夏夏是来享福的,不是来受苦的,所以三大件全给备齐了,带不走的亲家用就行。
这样一来邻里邻居机械厂的都知道夏爱民二女儿攀上了高枝,有些看不惯他们出风头的就说夏爱民卖女儿。
夏爱民本来就不爽女儿一声不吭跟家里商量也不商量,知道是个有主意的没想到主意这么大,再加上被这些风言风语戳脊梁骨,这脾气一下就有点按耐不住了。
“你怎么都不跟我商量商量就把夏夏的婚事定下来了,你知道外面怎么说我的吗?”夏爱民一时说话就对陈红脾气有点冲,这大男子主义被拿捏这么多年有些蠢蠢欲动了。
陈红最近忙的要死哪里还搭理夏爱民的心理健康问题啊,话都懒得跟夏爱民讲,也想着以后冬冬也不能给夏爱民带了,眼皮子太短,冬冬以后可不能这样。
没想到这次夏爱民动真格的了,非得拽着陈红把这个事情掰扯掰扯,“你听没听我说话!”夏爱民好说也是八级钳工,一把子力气是有的,差点给陈红拽倒了。
陈红一下子脾气也起来了,“夏爱民你想干什么夏爱民,你想打我吗?闺女的事情你什么时候操心过现在在这里过当爸的瘾,早干嘛去了?!”
陈红只不过平时不爱在没意义的事情上面浪费口舌,但是不代表她不会,更别说她还占理,夏爱民气势一下子就下来一截儿了。
但是陈红口子一开,就彻底堵不住了,“你在这里说什么啊?我累死累活因为谁夏爱民,要是你妈没把那一千块钱拿走,我会像你说的卖闺女?要我跟你去乡下看看你妈到底得了什么病需要一千块?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不顾这个家你就给我滚,闺女嫁得好你因为别人那三言两语还不想夏夏嫁了你算什么人啊,有你这样当爹的嘛?”
说到这里夏爱民已经彻底涨红着脸说不出一句话了,他知道陈红说的事实,有些事情也不能细究,不然日子没法过了,想插句嘴试图安抚一下陈红的情绪。
但是陈红一点机会也不给他,已经越说越委屈在那边哭了起来,丈夫是自己选的她认了,当初看上夏爱民不就是看她听话肯上进有点脑子才会嫁给他的吗?
这些年日子还算顺遂,但是他娘,他的一些臭毛病,一直以来操持这个家的苦憋久了要哭想停也停不下来。
早年他们来夫妻不是不吵架,但是夏爱民事业蒸蒸日上,家庭美满的从来都是听陈红话的,夏爱民很后悔,自己干嘛都这一句嘴,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我的天。
得亏今天就他俩在家,不然三个孩子都是帮着他们娘的,一人一口唾沫都得淹死他。
陈红觉得自己这一出差不多了,哭多了反而适得其反了,整理了一下情绪,又开始整理夏夏嫁妆清单了,闺女这是远嫁,穷家富路这个道理在哪里都适用要多备一些。
“夏夏的彩礼自行车和缝纫机都带不走,我到时候多给夏夏嫁妆里放两百块钱你没什么意见吧。”
夏爱民刚被陈红一顿哭给吓怕了,现在让他去裸奔估计也就犹豫一下,哪里还敢不同意,“你做主就好”。
陈红量他也不敢有什么意见,“还有你妈那里,既然你妈生病了你弟一家要照顾你妈,就别来了,办这些给别人看的还不如多把钱给闺女,你有意见不?”
这才是陈红的真实目的,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夏夏找了一门好亲事,夏爱民那边他们什么德行她最清楚不过了,闻着味儿就过来了,还会蹬鼻子上脸,眼不见为净。
夏爱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为什么自己媳妇儿跟自己那边关系会变成这样呢?他记得一开始陈红跟自己结婚的时候她不是这样对他们的,每次都笑脸着见人,逢年过节从来不会忘记送礼。
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