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的地方了。哪怕是我离开得时间太长,或者因为什么原因回来时找不到外面的你了,至少还能去洞里唤醒此时的你重新开始,不是么?”
她这一番话与其说有百分之一是在找借口回避王恪的问题,更不如说是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情真意切。王恪听罢心头顿时一暖,喜上眉梢的同时再也不去追问那些为什么了。反而倒是觉得因为自己为什么问多了,勾起了赢翎心中面对离别的伤感。
他把语气放沉,认真地答道:“放心吧!我会等你的,永远也不会让你找不到我的!”
“嗯,我也有些倦了,想小憩片刻 。你按照我刚才跟你说的禅定一会儿,好让那水晶尽快与你的意识配对。”
赢翎这会儿其实一点儿也不困,她这么说只是想让王恪能尽快地把思绪静下来。果然没过一小会儿,她已经听到假山另一侧传来的呼吸声变得沉重均匀了。她悄悄起身绕过假山踏进了王恪那边的池水中。她此时虽然□□,但也并不担心他会醒来,因为这意识水晶在与人配对时会主动引导对方进入睡眠状态。王恪这边的池子是在月光的阴面,这使得她不得不与他靠得更近去检查。此时那水晶中匀速地闪烁着微光,王恪的眼睛在禁闭的眼皮下飞速转动、坚毅的额头上挂满了不知是蒸汽凝结出水珠还是汗珠。确认一切无误之后,她在他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转身走上岸边,擦干身体,穿好衣服之后独自悄悄地离开了。
与后院的一片寂静相比,庆典的大厅中却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青崖子在几番争吵过后,眼看着就要跟人动起手来;虚夷子此时也早已将各个门派中的敌友分了个一清二楚,他感觉没必要再待下去了,拉起青崖子愤然离席。二人刚一出门,虚夷子立刻向青崖子使了个眼色,青崖子这才明白了对方的用意:之前虚夷子没压住自己不去跟那些人翻脸,大概就是为了此时他们提前溜出来而又能显得不那么突兀。
二人拐了个弯儿,寻了一处四下无人的墙角处以最快的速度换上了夜行服,放轻脚步径直向后山飞奔而去,没一会儿就来到了那传说中的禅虚洞口之前。青崖子附身于灌木丛中四下观察了一番,悄声问道:“这武林重地居然连一个把守的人都没有?”
虚夷子白了他一眼说:“重地是不假,可天下人都知道硬闯的结果只能是粉身碎骨,还需要什么把守?”
“那我们跑到这儿来是干嘛的?”
“传说在那结界开启时会发出金光,而那时结界的破口应该是肉眼可见的。不知道那入口开启的时间够不够长。咱们姑且看看有没有机会跟着他们身后混进去。若是能混进去,搞不好我也能得些绝世武功,算是日后有个报仇的本钱;哪怕是混不进去,万一有机会一把将那小子推到那结界上,能让他落个粉身碎骨也算是我大仇得报了!哦,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你若见我混进去了,就立刻回转通知其他长老。”
“这番打算你之前没跟他们提起过?这可是大事儿!”
“切,我若是早告诉你们,你们有可能不拦着我让我去只身犯险吗?我意已决,你也休要劝我!这是本门掌教令牌,若是我能成功进洞,你便持此令牌暂代我主持昆仑。若是我一年未归,你便可召集各位长老另选他人担任本门掌教。”
青崖子接过令牌,长叹了一口气:“嗨!如今这光景我还有什么理由阻你?你看看刚才那些人的嘴脸!我们若是就这么一事无成地回去了,怕是我昆仑迟早有一天会被他们踏平的!”
“明白就好!”
“快看那是什么?!”
洞口的侧方有一个不起眼的小池塘,由于有冰雪初融的活水注入,深冬之中覆盖于表面的冰层已经融化散去了。这会儿塘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隐隐地发着光,那闪烁的幽光一看便知不同寻常!二人互相默契地点了点头,也顾不得寒风刺骨,当即就宽衣解带准备潜下去看个究竟。虽说他们包裹里还有一套衣物,但是传着衣服下去的话,恐怕再上岸时湿衣服留下的痕迹太过引人注目,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此脱了个精光悄悄地踏进那池塘。
可二人刚一入水便发现原处的树林中有飞鸟被惊动。要知道普通鸟类在夜晚是不会无缘无故地离开枝头的,想必一定是有人朝这边来了。二人当即各自掘了一根已经干枯的芦苇杆含在嘴里,又从池底掏了两把淤泥抹在自己的脸上和头上,一动不动地蹲在池边的芦苇荡之中,只露了两双眼睛在水面上。水面上荡漾的波纹散去之后没过多久,果然见一白衣女子身手矫捷地从树林中踏出,驻足于池塘边,来者正是赢翎!赢翎倒也没发现潜在水中的这两个人。她这幅身体虽然也有着过于常人的感知力,可无奈那二人的体温和气味都被池水掩盖了,头上还糊了淤泥,这么一来自然是无从察觉。
虚夷子和青崖子见自己没有被发现,各自心中大喜,可还是不敢有一分一毫的动作。只见赢翎从召唤出了一口铁棺材,铁棺上似乎有一个小玻璃窗口,他们虽然没见过玻璃。但也看得出来那透明物之下忽明忽暗的蓝光正是刚才湖底闪烁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