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翎想问赤云子的无非就是两件事,首先当然是虚夷子刚才对于历代武林盟主的描述是否属实。十九年前她刚被杰克唤醒后的第一目的地并非是蓟城,况且那时战事也并没有开启。当年她只是大致了解了一下这颗星球上的人类文明发展程度,以及在微服私访中得到了一些信息之后就直奔万峰山去了,因此对于以往的事情她有许多并不知情。
赤云子作为上一届的昆仑掌们当年也是在场的。他对于这位年轻貌美,紫瞳白衣的女子心中满是敬畏也是从那时开始的,毕竟那时赢翎的身体可不是现在这副血肉之躯。而此时更让他感到惊讶的是:如今再见,眼前这位妙人竟然和十九年前一模一样,丝毫未见半分衰老!方才他远观双方缠斗之时,只见赢翎身姿婀娜,动静之间矫捷无双。这让赤云子心中五味杂陈,即有些怀旧又有些疑惑,心中不禁暗自嘀咕:难道这世间竟然真有青春永驻这么一说?
二人对坐于凉亭的石桌前,待上茶的童子退去之后,赤云子并非出于恭维地开口道:“不想阔别十九年,盟主您依旧这般仙姿绰约,青春不改!真是可喜可贺啊!如此这般可是什么高深的内功心法所致?”
身为女人,无论活了多久对于这样的夸赞都是乐于接受的。于是赢翎浅浅一笑:“哪儿有什么内功心法。这事儿说来话长,我今日没法跟你解释。我知道你刚才已经旁观了一段时间了。你先告诉我,你那徒弟说禅虚洞就是历代盟主埋骨之所,十年一轮无一例外,此话当真?”
“禀盟主,我那孽徒虽有冒犯,但关于此事的到绝无半句谎言。自古以来夺得盟主之后没有终生守在洞口的除了您以外,怕是也只剩个把传说中的古圣先贤了。属下刚刚也是第一时间无法相信世间竟然有此等驻颜不老之术,为了确定来者是您本人所以才旁观了一段时间。还请盟主恕罪!”
“无妨!你是说在我之前也曾有过盟主出山的先例?”
“嗯,历来夺得盟主之人虽然可以惠及本派,使本派中人享有优先悟道的权利,但自己也会性情大变,很少与人交往。不过相传在三国鼎立之势初成的年代,也曾各自对万峰山这片土地有过觊觎之心,甚至不乏直接出兵侵占之事。而每逢遭到入侵,时任的盟主就会出山率众御敌。依照传说中对战事的描述:盟主一出则如天神下凡一般,往往可以一敌万!属下虽然觉得这种说法多少有些夸张,但也不可否认这即是万峰山为何能至今独立于三国以外、也是武林各派对于盟主心甘情愿地俯首称臣、言听计从的缘由。”
“还有个问题,你可曾听你师叔提起过这门亲事?”
“实不相瞒,属下也从未听说过!”
“好吧,我明白了!看来今日之事也不能全怪你徒弟。作为一派掌门,他谨慎些也是应该的。只是手段有些不太光彩。既然已经叫他去参加论剑了,别的责罚我看就免了吧!我们这就启程回去了。”
赢翎说罢起身便走,赤云子赶忙跟上,有些压低了声音地说:“多谢盟主宽宏大量!只是那女子的来历着实有些可疑!还请您明察秋毫!”
赢翎知道所言非虚,毕竟今日出了昆仑之后她是可以向其它门派求证的,量赤云子也不敢骗自己。况且这对于他来说也没什么好处。姑且不论那界无涯的身份,能跟盟主带来的人结亲,无论对哪个门派来说自然都是件好事。最重要的是刚才界小乔所施展的显然不是什么常人所应该有的能力。
三人离开了昆仑之后,王恪也尝试过向赢翎问个究竟。可只要是关于界小乔身份的事,赢翎一律回避不答。而当他试图询问界小乔本人时,只要一开口对方便掩面哭泣。最后他也只得作罢。他改问赢翎关于武林盟主一事,对于这事儿她倒是毫不隐瞒地答了他。
说来也巧,十九年前她刚一到禅虚峰便赶上了十年一次的万峰论剑。为了在众目睽睽之下顺理成章地进入洞中,她也就随手参加了一把。
那禅虚锋山腰上唯一的一小块平地早已被人开发了出来。整个建筑群规模虽然不大,但却是宏伟有余:高挑的的白墙青瓦围起了一个长宽约500米的正方形院落,正殿错落有致地分为三层,每层至少都有五米高,使人一踏入院门就不禁仰望正殿顶楼上的其实恢弘石雕与木雕。这里没有什么假山与瀑布,有的只是那栩栩如生的九龙壁对于来访者的凝视以及广场上九盏青铜大鼎的威严。也难怪三国早期的国君曾经试图进犯这里,单就这两样东西,对于任何一方君王来说也已经是僭越之举了。
能有机会亲临这里参赛的自然也不会是没有经过海选的乌合之众。当赢翎推开那扇高达三米多、镶嵌着九九八十一颗门钉的铜门时。刚刚赢得十六强席位还未来得及退场的赤云子不禁皱起眉头、眯缝着眼看向那扇吱吱呀呀地被缓缓打开的铜门,以及那些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门卫。
“什么人!?好大的胆子!小姑娘你师出何门?竟敢干扰万峰论剑!”
众人心里都明白,那想要推开那两扇铜门,单凭一己之力几乎是不可能的。可现在那方缓步向前的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