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还年轻,更没有立储君,这个时候就开始琢磨以后如何篡位,还是和纳罕国一起密谋?
蒋家周围跪着的人都不动声色的往一边挪了挪,平时和蒋家关系好的人家,已经开始冒冷汗了,想着该如何同他们撇清关系。
“昭国皇帝,我只是来游玩,观看一下昭国打好风光,就被你的臣子押到了这里,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么?”
燕淮这时已经拿掉了修都嘴里的布条,而修都自然不愿意受罚,叫嚣着。
这一句,惹得叶初一笑出了声。
众人侧目,这种场合下,威远候竟然还笑的出来?
叶初一却是向皇帝行礼之后,笑道:“朋友来了有酒喝,敌人来了有长枪。不知道修都王子和蒋函这个朋友是否畅饮啊?”
原本叶初一只是觉得,这纳罕国的人简直太有趣了,总是跳着脚挑衅,可是说不过了就攻击昭国没有待客之道。
待客之道是有的,可是你们是客么?
使团算的上是,可是这修都王子可完全不是了。
“我不认识他!”修都王子急忙撇清关系。
可是这种事,只需要一个怀疑的借口,何况他们的秘密会见,还是被燕淮抓了个正着的。
蒋函京城一介贵公子,跑到塞外做什么?领略昭国大好河山和风光么?
那修都易容乔装跑到昭国境内,只是为了见一见蒋函么?
有什么好见的呢?有什么不得不见,必须面谈的事情呢?
只能说蒋家为了表示诚意,直接派出了他们的嫡长孙,这事情板上钉钉,只要皇帝认定,就得不了好。
也有人敏锐的发现,京城,要变天了。
皇帝没有当堂处置这些人,修都王子和使团一起回到了住所,只是集体被关押起来,控制了行动。
而蒋家全家被下狱抄家,半点没有耽搁。
当夜,贵妃自刎于昭华殿,七皇子跪在皇帝寝宫外一夜,没有得到任何召唤,甚至根本没有人敢靠近他。
而京城人人自危,蒋家是大家族,蒋贵妃也得宠,平时巴结的人家很多,可是这时候人人喊打,根本不敢靠前,甚至还波及到了出嫁女。
厚道些的人家,出嫁女低调一些,不厚道的,直接被关起来的,直接被写了休书的,比比皆是,一时之间,蒋家外哭嚎不断,行人绕路。
而燕淮则寻了个不起眼的时间,偷偷溜进了叶家。
“叶兄,这次多亏有你。”燕淮是真心的感激,若不是叶御倾提醒,叶御倾给自己这个机会,自己还不会出头。
他是家里嫡长子,可是母亲去的早,外家业逐渐没落,父亲娶了续弦,他弟弟只比自己小两岁,处处得宠,自己在家就像一个外人。
同样是嫡子,自己没人帮衬,家里的爵位还真不一定轮到自己。如今天大的功勋落在了自己头上,一切只因为自己交了好朋友,得到了提携。
“燕兄快请起。”叶御倾亲手扶起了燕淮。
燕淮这个人带着不属于世家的一些天真,他重情义,讲义气。可是这些品行,恰好是自己看中的,他不介意拉一把。
何况燕淮本来也是叶御倾的朋友,上辈子若不是他,叶元济也不可能平安到达塞外,一切多亏了他在暗中照弗。
虽然不知道让叶元济活着成为大魔王到底是好是坏,但是在原身死后,树倒猢狲散,大部分人都对他们一家敬而远之的时候,确实是燕淮伸出了援手,自己替原身承了这份情。
“生擒修都,抓住了蒋家卖国的关键性证据,燕淮兄这是立下了天大的功劳,以后爵位必得一分。”
燕淮却是苦笑了一下,家里本就是一个伯府爵位,这都让兄弟两个争破了头,可是他这么努力,却并不是为了那一个小小的伯府爵位。
叶初一看看燕淮,心里明白。
这个少年,他不愿意和兄弟相争,父母健在,不可能分家,家里还是继母掌控。妻子在家里,日子想必不好过。
哪怕他当了世子,他父亲健在,以后的事情皆有可能,一大家子生活在一起,磕磕绊绊在所难免,而他和妻子成亲许久,至今也没有个孩子。不难猜想,家里是不是有什么**。
可是这些不该一个大男人出来诉苦,叶初一也明白,他拍了拍燕淮的肩膀,表示自己理解。
等到将蒋家的势力连根拔起,皇帝直接下了几道圣旨。
第一道,遣返西北王李鸿其回西北侍奉双亲,但是留下了李鸿翎,说是珍惜其才华,要让他留在京城,算是替自己父亲在自己身前了。
其实这是变相的软禁了李鸿翎,将其控制在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第二道,赐婚七皇子,还赐了一个偏远的封地,要求他们一个月内完婚,然后马上启程去封底,无诏不得回京。
这是完全绝了他登基为帝的后路,但是到底是当父亲的,